陸遙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秋瑜早就起了,洛輕煙已經出去了,周珂則用過早膳之後沒敢出去。
洛輕煙不明白陸遙對周珂的安排,也沒敢帶她出去。
秋瑜對周珂有些好奇,不過她只是看了看,卻沒有單獨詢問的興趣。
周珂則是一口大氣也不敢出,她可以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勢威壓。
對方的眼神如劍一般犀利,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躲避。
她敢伸手去挽洛輕煙的胳膊,甜甜的喊一句洛姐姐,對秋瑜,則連說話都不敢,怕一個不好,對方那劍就會斬過來。
周珂百無聊賴,便在內院裡自行練習所學的武藝起來。
以前她還覺得自己功夫不錯,飛高竄低,無不由心。
直到面對葛大人,完全沒有反抗之力,才發現,自己的功夫在他面前,怕是跟三腳貓差不多,現在又有一個女俠,功夫也高得可怕。
習武,才能讓她心不那麼慌。
秋瑜則端坐一旁,仔細看著她練習。
陸遙推開房門看見這一幕,不由失笑,秋瑜想來是不願意被周珂看到她的功法,才只靜坐旁觀。
“周珂,你這輕功不錯啊!是南方盛行的《蜻蜓點水》?”
陸遙開口問道。
“大人法眼如炬,正是《蜻蜓點水》!”
周珂停了下來,拍了個不大不小的馬屁。
現在她已不敢再稱陸遙為葛大爺了。
“我們去看看那公開處決!”
陸遙朝兩人說道。
“是,大人!”
周珂連忙應道,秋瑜則是輕輕點了點頭。
府衙前有街道寬闊,用拒馬和數十士卒圍住了一段十字路口,作為法場。
一個小小的行刑臺,上面有三個只兩尺左右的木樁子,上面綁縛了繩索。
三個膀大腰圓的劊子手,早坐在一旁養神。
負責監斬的是姜北哲和符知安。
兩人身穿官服,端坐一旁,身前的案臺上則是一份份判決令!
陸遙和秋瑜帶著周珂上了屋頂,遠遠的看著這個法場。
以他們武者的目力,倒是可以瞧得真真切切。
符知安看了一旁的沙漏,朝身旁的書吏和鼓手,揮了揮手。
三通鼓響,那個書吏,連忙高聲喝道:
“吉時已到,上禱蒼天,敬開法場!
大趙國法,上體蒼天,替天伐罪,河清海晏!”
圍觀的人山人海頓時為之一靜。
符知安和姜北哲起身點了三根粗若兒臂的香,朝京都的方向三拜後,插在地上。
“開法場!”眾士卒吼了起來,憑空生出一股肅殺之氣。
“帶犯人,前任知府馬安山,前任長史胡不為,前任司馬王彥華。”
姜北哲大聲說道。
瞬間人群鼓譟了起來。
百姓們沒想到,第一批要斬的居然就是此前府衙中的三位大人。
三人被虎狼般計程車卒押了出來。
他們身上的官服早扒了下來,身穿白衣,只是沒有披頭散髮,也沒有淋漓鮮血傷痕。
三人的面目乾淨清晰,圍觀的眾百姓很快都認了出來。
果真是那三位大人。
“宣讀罪狀!”
符知安朝一旁的書吏,拿出知府的判決令,大聲讀了起來。
“罪官馬安山,在潁昌府歷任十二年期間,強搶民女兩人,逼死五人,判冤案三十五起,罔顧國法,貪贓高達銀子二十一萬五千六百兩。
按大趙國法,當斬,沒收其家中所有銀錢,其女眷,入教坊司,其子嗣入奴籍,脫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