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兩人帶著兩名戶部主事進了偏殿另一處房間。
兩人兀自掙扎不已,但是縛雞與搏虎的差距不可以裡計。
兩人就像小鵪鶉一樣,瑟瑟發抖。
“兩位大人,你們的家眷沒有去成還願,她們心憂兩位大人,如今已在返京的路上,兩位大人切莫自誤!”
封逸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兩人對視一眼,一臉的驚駭,若非他們同時被帶走,他們都不知道對方居然也與今日之事有關。而且對方連自家家眷以何由頭出的京都都知道,看來妻兒都在他們手中了。
“我說,我說,入宮前,那人逼我帶了一個香囊入宮!”
“那香囊在何處?”封逸連忙問道。一旁的曲校尉一臉土色,真的在他們所謂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偷樑換柱!自己這罪責可是不小,如果能挽回還好些,若是真的出了岔子,自己多少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交給一個袖擺上繡著雨燕的女官了!”
“你能認出來是哪個宮中的女官麼?”
這個時候多一條線索,就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我看服飾應該是景泰宮的!”袁主事連忙說道。
“不對,那人是坤寧宮的,我絕不會看錯!”一旁鍾主事卻是反駁道。
“曲校尉,快,坤寧宮和景泰宮兩位娘娘的所有貼身女官都抓過來,反抗的直接打暈!”本來想說直接擊殺的封逸,還是改口了,見了血,衝撞了壽宴,這功勞怕是連苦勞都不一定算得上了。
曲校尉連忙領人出去了,林慕白正要跟著去,被封逸拉住了。
“你中了毒,去不得!”林慕白想起來,坐了下來。
“說,交給你們香囊之人的特徵!”封逸繼續開口問道。
這樣重度參與進來的,想必不是對方的小嘍囉,能多抓一個都是功勞。
兩人大致的描述了一下,然後封逸安排其他兩隊羽林衛,出宮抓捕。不在皇宮中,見血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福王入了坐,外面開始唱壽禮,唱完,便是眾人大禮參拜,禮部尚書開始祝壽詞。
這時曲校尉卻是犯了難,現在剛唱完壽禮,眾人開始參拜太后娘娘,他也得參拜,只是他不得已,只得膝行靠近陛下,底下一眾皇親國戚看見這一雙腿和虎頭靴在眼巴前移動,卻是不敢說話。
太后將一切看在眼裡,也沒有干涉,讓一個羽林衛校尉如此著急的,必是大事。
“陛下,兩位娘娘的女官中有刺客!”
聞言,趙泰勃然變色,兩位給他生出兒子的皇后和妃子,她們宮中女官都被滲透了。
底下一眾跪倒在地的宮人女官中兩人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她們袖中的香囊已然到了手中,她們悄悄挪動了身體,這個香囊要投射到陛下那裡,還是需要力度和方向上的精確把控的。
朵兒見眼前一雙蓮足在不斷挪動,起初她以為是跪疼了,但是那人的挪動方向卻是偏向趙晚晴和陛下他們。
響起秋瑜暗中告訴自己的混毒一事,說宮中有人以混毒作亂,讓自己小心。
見那人手臂輕抬似要拋擲什麼東西,來不及多想,她突然暴起,一把撲在身前那名女官身上,死死的壓住了她,那名女官手中的香囊滑落一旁。
離得近的一名宮女聞著香囊裡的香氣,無力昏倒在地。
這一聲如石破天驚一般,趙泰正要準備下令時,也被這一聲嚇了一跳。
他和曲校尉轉過身來便見一個物事朝他們所在襲來。
曲校尉縱身一躍,沒有試圖打破,他知道一旦打破,那造成的傷害會更大,更是助紂為虐,取死之道。所以他打算用身體擋住,用手接住,用身體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