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侍衛一一單獨訊問,都一樣的問題。
其中有三人知道李凌因為身體不舒服沒有被徵召,其餘人並不清楚內中原因。
侍衛有大半留守的,不徵召也在情理之中。
由於八人都跟著顧統領,也都沒看見李凌去鳳輦倉,再問過幾個留守的,有兩人瞧見他是往那個方向去了。
沒人會去理會他為何往那邊去,他們也沒懷疑過。
自此,確認了這催鳳輦的事是李凌做的,與顧統領無關。
不過李凌一死,李凌是通知內監還是如內監所說,假借顧統領的名義來催鳳輦出行,這卻是成了死無對證的事。
“你說,李凌叫你,你出去了。
他跟你說,顧統領讓快些出輦,別誤了時辰。
你再仔細回憶回憶,當時可還有旁人,可有人可以為你作證?”
秋瑜不由有些頭疼,現在這個內監若是沒有新的證據證明他的清白,他這罪責怕是會重一些,甚至事後被清理掉也不是沒有可能。
內監此刻心中慌的不行,李凌怎麼突然就死了呢?而且李凌這假借顧統領的命令現在沒有人證了。
你死便死了,怎還拉上我墊背呢?
絞盡腦汁後,他差點要哭出來,可還是想不出來!
“回稟大人,老奴,老奴真的想不起來了!老奴就是鬼迷了心竅,他喚完我,便招手示意我出去,我便出去了!”
秋瑜看著他一頭大汗,知道再問下去,怕是也沒有什麼結果。
“來人,先將他押下去,當時備輦的還有三人在外面!將他們一個一個帶進來!”
不過這三個人在鳳輦外,卻是在鳳輦倉內,如果李凌與內監是在倉外說話,這三人便也提供不了在場的人證。
不過內監有沒有說謊,李凌是否朝他招手示意出去,這個倒是可以得到驗證。
又過了片刻,秋瑜發現這三人的口供,驗證了內監小步快跑了出去,他們都還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其實沒去看倉外的李凌是否招了手!
“先將鳳輦倉內監收入地司部大牢,顧統領,這護衛之責可是歸你們,按理,你們也該核驗一下鳳輦!
先前如何做的,我不知,但是日後,若再出這等事,怕是就沒有這麼容易脫身了!”
秋瑜也沒了新的頭緒,便開口提醒道。
“多謝秋大人提醒,卑職銘記在心,馬上就改!”
顧南星連忙行禮道,沒想到秋瑜還會提點自己,雖然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在這塊的疏漏,但還是要承她這份情。
“退堂!”秋瑜拍完驚堂木,開口說道。
臨了只關押了一個鳳輦倉內監,其餘人也沒牽扯進去,眾人不由鬆了口氣。
“徐總管,若是有新的線索出現,還請您務必通傳與我六扇門地司部!”
陸遙朝徐總管行禮說道。
“陸大人見外了,若有老奴一定會通傳,本就是分內之事!”
徐總管略躬身回禮道。
“秋瑜,地司部還有事,咱們這便先行回去!”
兩人出了大殿只見殿外廣場一個水缸,缸邊值日星官正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水缸旁邊一站一坐兩個人,坐著那人正是陸遙的師父,金刀大俠趙烈,站著那人卻是值日星正,飼養值日星官那位。
陸遙連忙迎了過去。
值日星正連忙行禮,陸遙拱了拱手,然後躬身朝趙烈行了個大禮。
“徒兒拜見師父,師父今日得閒,怎不回四海鏢局看看?”
金刀趙烈卻是吹了吹鬍子,沒好氣的說道:
“出了鳳輦案,我也待在慈寧宮的,我豈敢走,等著你傳喚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