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才不遇什麼意思？那就是有才的人多，但是機遇少。現在機會送到你手上了，就看你抓不抓。”
“是舒楊不讓你走嗎？”
“既然你倆感情那麼好，異地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舒楊一眼掃到幾條，頓了兩秒，直接按了鎖屏鍵。
摸不透自己是什麼心態，他用自己的號發了訊息給成新意，讓提示燈重又變得閃爍。
好像手機沒人動過一樣。
不到一個小時成新意就回來了。
他照舊先親了舒楊一下，拿起沙發上的手機：“我還以為丟在路上了，都準備讓小舟子賠我一個了。”
舒楊笑笑。
成新意開啟手機。
舒楊舉著一本書，偷偷瞥眼看他。
成新意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手指飛快地動著，在打字。
沒一會兒他問：“哥你給我發訊息了？”
舒楊放下書：“對啊，想說讓你買點鹽回來，問完你到哪了才看到你手機在沙發上。”
成新意立馬要起身：“我現在去買，想吃什麼嗎？”
“不慌，還有點。”舒楊拉住他。
成新意應了，扔掉手機躺過來抱著他腰，閉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舒楊伸手攬了他一把，讓他枕在自己腿上。
手指糾纏在成新意的髮間，低頭看著他眉眼，舒楊覺得自己能聽到下雪的聲音。
轉眼近了年關。
兩個人本來約好要一起去置辦年貨，但是舒楊直到二十八才放了假。
成父成母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搭錯了神經，現在都已經在家了，一天打了好幾次電話來催成新意。
成新意再沒理由不回家，走之前叮囑舒楊每天都要發訊息打電話，不能跟野狗子出去玩兒。
舒楊往常只覺得好笑，現在卻有點不一樣的感受了。
晚飯過後送走了成新意，江語發來訊息，說是也回家了，問舒楊要不要給舒青青買點什麼東西。
舒楊回覆完江語，順便給李聽舟和徐司章也發了訊息，祝大家回家愉快，隨後自己去逛了一趟超市。
他本來想買年貨，最後看什麼都沒意思，只擠在行動緩慢的人群中，拎了顆白菜回去。
年三十直到晚上，成新意斷斷續續總共發了七條訊息，舒楊知道他家裡肯定人多，也沒多說什麼。
一個人的年夜飯，怎麼吃也就那樣。舒楊煮了碗麵，吃完後窩在沙發上，開啟電視機等春晚。
手機突然轟炸似地來了很多訊息，一直震個不停。
他拿起來看到是成新意拉了個群，江語、李聽舟和徐司章都在裡面，群名叫“永遠無法召喚的神龍”。
舒楊抱著手機笑了一會兒，在群裡祝大家新年快樂，幾個男人好像都無聊，在群裡刷起了紅包停不下來。
跟他們鬧了一會兒，舒楊退出來給大學寢室群也發了祝福，又單獨跟錢坤和衛書顏說了“除夕快樂”，給幾位帶過自己的老師發了訊息，最後給舒青青發了紅包。
一圈訊息發完，他想起什麼來，問錢坤：“我算了算，書顏的預產期是不是就這段時間了？”
錢坤：“對啊，初六。”
舒楊：“正月出生的孩子有福氣，有訊息立馬告訴我。”
錢坤：“肯定的肯定的，你是乾爹嘛。說起來你是乾爹，那成成是乾媽？”
訊息後面跟了好幾串“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