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重要了,關係著食死徒與鳳凰社未來可能的動向,所以我非搞清楚不可。
然而,我不得不慚愧地承認,哈利,直到最後,我都沒能做到。
和伏地魔的決戰是早就安排好的,在那之前,我本打算用最後的時間在魂器身上進行深入探索。
或許你不知道,靈魂有個一統性法則,是區分不同靈魂的唯一依據,即使分裂成碎片也照樣遵守。
這條法則代表著,若是動了真情,那麼他靈魂的每一個角落都不會對你無動於衷。
而如果是假意,那麼部分靈魂甚至可能不會記得你。
我不敢說這條法則會百分百作用於魂器,但至少那片日記本上的靈魂,能夠毫無障礙地連貫本體的想法和目標,已經足夠佐證它們的某種一統性了。
可惜,掛墜盒上的靈魂碎片,即使年輕,也已經足夠狡猾。
我唯一能看出的,就是他有什麼絕對不想被我看穿的東西。甚至凌駕於我和他本體的決戰之上。
或許是我猜測的那樣,或許不是。
很遺憾,哈利,我不知道。
」
看到這裡,不知怎地,哈利回想起冠冕剛剛的神秘微笑,還有掛墜盒從未停止過的勾引似乎他們都毫無障礙地接受了本體與自己的關係。
在鄧布利多揭示出一統性法則前,他不知道,原來這本身已經代表了伏地魔的情感。
他忽然抬頭四下望去,想要看一眼他的愛人。
然後就被眼前的變化驚呆了。
四野的草地上,不知何時長出了一朵朵怒放的玫瑰。是他見了一天的那種,複製貼上一樣,沿著坡面豔麗地鋪展開來。
不遠處,是湯姆和冠冕一起散步的身影,源源不斷的玫瑰叢由二人身後冒出。
說真的,最無知的時期,我們也沒幹過這種蠢事。
冠冕一邊根據記憶對腳下的草叢施變形咒,一邊覺得這種行為傻的冒泡。
究竟為什麼?
那男孩喜歡得很。湯姆做著同樣的事,瞥了一眼小丘頂上的人影,又收回來,語氣簡直透著指責,誰讓你喜歡一個青少年。
冠冕就覺得離譜,因為本體簡直在唸他的想法,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湯姆根本懶得掩飾自己的無聊透頂,總不會壞事。
你知道我們的對話,約等於自言自語吧?
冠冕的話題轉得毫無預兆,但由於二人思維的一統性,造不成任何障礙。
別人不知道就行。湯姆精分得毫無壓力,尤其是哈利。
冠冕又道:說起來什麼時候告訴那男孩比較好?
他們手上的動作已經有點機械了,實在需要找點事做,或想。
如今剩下的魂器,甦醒狀態下,不止記憶情感和本體共享,就連視角、感官和想法也可以達到統一共鳴的地步。
冠冕和掛墜盒現身的時候,可以視作沒有長在一起的本體身體的一部分。
所以,事實上他們一直把彼此看作自己的另一部分,雖然可以經歷不同,但總是會統一結果。
包括做+愛。
冠冕完全沒必要特意現身來與本體對話,之所以這麼做,一是為了種花效率高一點,二就是純屬無聊。
讓一個習慣了所到之處無不腥風血雨的黑魔王站在一邊乾等,實在非常考驗他的耐性。
萬幸,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有意思點的話題繼續這場自言自語的無聊消遣。
不告訴他不是最有意思嗎?湯姆露出了剛對哈利展露過的神秘微笑。
確實。冠冕只是假裝提出疑問,實際早就同步了本體的想法,看他受不住誘惑,又想要守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