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欺騙延續的交往,時至今日,終於掀開了最後一層假面。
早在那個突襲的吻和告白之前,他就開展了自己的計劃。
哈利感到一種透徹的爽快。
但與此同時,又有個空洞在心裡越擴越大,它不停吸食著快樂的精神,逐漸超過他能繼續產生的總量。
他又產生了那種滲透骨髓的疲倦感。
尤其當他面對伏地魔,無法不去想他的時候。
不可否認,當他若有所覺地醒來,看到床尾的他時,心底乍現的喜悅流暢而自然。
可他靠近過來,即使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昨晚的窒息感就彷彿再度降臨了。它從未遠離,像無形的手,扼住哈利的喉嚨。
他來做什麼?殺他嗎?哈利不著邊際地想,他可以伸手夠到福克斯,只要發動魔法,鳳凰就可以帶他離開。
但他的身體似乎並不為自己的想法所動,懶洋洋地攤成床褥的形狀,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窗外隱隱傳來簌簌的聲音,鵝毛般的大雪飄落下來,正紛紛擾擾地掩埋整座城堡的蕭瑟。
哈利轉頭望向窗邊,感覺到固定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也跟隨了過去。
下雪了。伏地魔說。
哈利沒有應和他。
今天是聖誕節。他又說。
福克斯在鳥籠裡憤怒地撲稜,卻沒有人理會。
伏地魔的視線又回到了哈利身上。但哈利固執地望著窗外,好像被片片飄落的雪花吸引了。
他甚至從伏地魔出現以來,沒有說過一句話。
伏地魔的情緒更加糟糕起來,鮮有地,這次他試圖控制。
你說過今天和我一起。他陰沉地說。
表情就好像覺得哈利要來和他決鬥。
哈利沒有。
但也沒有回答他。
只有被子底下的手指微微動彈了一下。
伏地魔沒有發現,整個人顯得更加煩躁了。
他深吸一口氣,盯著哈利的後腦勺,努力遏制住伸手把它強擰過來的衝動。
說話,哈利。
很好,他還是火大了。
至少他控制住了沒有威脅。
哈利停頓了片刻才轉過頭,伏地魔覺得那個速度緩慢得堪稱折磨。
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握著魔杖的手。
就在他以為哈利要開口的時候,他卻抬起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不能說話?
伏地魔微妙地挑起眉毛,剛伸出手,又頓了頓,道:我要檢查你的脖子。
哈利定定地看著他,血紅的眼睛直直地與他對視。
然後他慢慢放下手,再次看向一旁。
默許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他的脖頸,已經完全消去淤痕的白皙面板立即起了雞皮疙瘩,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昨夜的危機仍然歷歷在目,伏地魔眼睛裡的紅色幾乎燒起來了。
他無聲地用了檢測魔法,手指不必要地流連在頸側,感受救世主隱忍而剋制的吞嚥。
仍然非常誘人。
燒聲藥劑,只要幾個小時就能重新長出整個喉管太著急了。
伏地魔不悅地評判道。
明明有更穩定可靠的素催劑,最多休養一週,什麼事都不會有。鄧布利多是趕著要你演講麼?
而且你的傷用不著這麼烈性的藥劑。
簡直不可理喻。
哈利看著他,懷疑他真的不是在說自己嗎?
龐弗雷夫人只是想他儘快好起來,應對這個危險的大敵。
造成這種結果,究竟是誰的錯啊。
伏地魔被他的目光攪得心煩意亂,習慣地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