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潯自然聽見了寧熹年的聲音。
他抬眼,就看著寧熹年往陽臺這兒走,晏潯把平板關了放到一旁。
“和貓一起在玩嗎?”寧熹年走到陽臺,順手關了陽臺的門。
黑貓莫名有些害怕寧熹年,看見他進來,便跳下懶人沙發,躲到晏潯的小腿旁,更是止不住的喵喵叫。
晏潯安撫似地摸著黑貓的後背,然後才抬頭看著寧熹年,“賀靜堂錄節目的時候,和我說了一件事。”
寧熹年彎腰,“什麼事?”
“說我們當時錄製節目的地方鬧鬼了。”
晏潯盯著寧熹年,“他說自己沒騙人,真的鬧鬼了。”
那一瞬間,或許是窗外的陽光過於刺眼,這位在晏潯面前向來十分正人君子的隊長,眯了下眼睛——瞳孔有一瞬間變成了豎瞳,但因為變化的速度太快,讓人覺得只是錯覺。
“這麼恐怖?”寧熹年問。
他彎腰,想要伸手摸一下晏潯身旁的黑貓,卻不想黑貓喵喵叫著,就竄出了陽臺。
寧熹年的手停在半空,“它好像不喜歡我。”
晏潯上下打量著寧熹年,“你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寧熹年像是沒明白晏潯的意思,他乾脆蹲了下來,看著晏潯,“我哪裡奇怪。”
——你在我面前這麼問我的樣子就很奇怪。
晏潯想。
他記憶裡寧熹年說話時,總是想和自己唱反調。
他倆關係不好,所以寧熹年看見自己待在陽臺,還湊過來的樣子也很奇怪。
更奇怪的還是對方寫的死而復生的秘密。
如果一個秘密不想被人知道,無論節目組說得多麼天花亂墜,都不會有人把它寫出來。
寧熹年既然這麼寫了,那就證明他其實想讓別人知道——有點像繞口令,但晏潯想寧熹年大概也是陷入了困惑,這才忍不住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
“賀靜堂和我說,他去看了監控,我們在候場時,根本沒有一個叫做小樓的工作人員。”
晏潯當然記得當時的場景。
他剛剛換好睡衣出門,小鄭就買了咖啡過來,小樓一直在外面等待,恰好此時寧熹年也推門而出。
“那個時候你也在。”
晏潯提醒寧熹年。
寧熹年好像在思考,過了一會兒,他才點點頭。
“但是賀靜堂說,監控裡只有我們三個人,沒有小樓。”
晏潯大概也是蹲累了,他站起來,把平板拿在手上,“所以賀靜堂約我們一起去拜拜。”
“你知道的,他最怕鬼。”
寧熹年眯著眼,他抬眼看著晏潯,“我知道。”
“哎,可惜。”晏潯又說,“也不知道我那個朋友什麼時候才能迷途知返,是不是也要把他拉去拜拜。”
寧熹年遞了個詢問的眼神。
“你忘了。”
“我那個被江湖騙子誆騙的朋友。”
晏潯手上拿著平板,俯視著蹲在地上抬眼看著自己的寧熹年,“就是那個神棍珈謁。”
“我說世界上哪有這種能夠輕易許諾完成願望,還老讓你做怪事的神。”
他對寧熹年說,“不是純騙子就是邪物,千萬不能信。”
“打電話舉報最好。”
“把騙子老巢一鍋端。”
寧熹年像是被晏潯的這句話逗笑了,他輕輕笑了起來,“有誰能去抓捕……邪物呢?假如和你說的那樣,那東西真的是什麼邪祟。”
“有什麼東西能夠去抓邪祟?”
“總有更厲害的東西吧。”晏潯看著寧熹年,“要是這邪祟真這麼厲害,還用得著用這麼多手段,又找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