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寧宴之和季曉苒依舊出現在食堂裡,只是沒有再坐到岑奚身邊,隔得遠遠的。
下班後,岑奚也仍舊去了頂樓打掃衛生,只是沒有再遇見過寧宴之。
寧宴之也沒有再聯絡她,他好像在她生活中消失了一樣,再見他時,便是他的訂婚宴。
訂婚宴前一天,劉秘書找到岑奚,把當年兩人簽訂的協議交給了她。
“岑奚,寧總對你還是不一樣的!”劉秘書說道。
讓她難堪,不信任她,這就是所謂的不一樣?
“劉秘書,麻煩您告訴寧總,還是要謝謝他,這些年的慷慨,讓我不至於為錢發愁!”岑奚平淡地說道。
爵夜會所,男人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
他收到劉秘書發來的資訊。
呵,就謝謝他這些年的慷慨,他寧宴之在她心裡就是個提款機。
邊上的馮斯文看著自己兄弟這沉默地喝酒,哪裡像是要訂婚啊!簡直是要上刑場!
“宴之,我讓曉苒來接你回去?”馮斯文勸說道。
男人瞪了他一眼,不理睬,繼續喝酒。
“那讓岑奚來?”
男人愣怔了下,然後開口:“隨便!”
“不是宴之,你不是和她斷了嗎?怎麼還放不下?這不像你啊!”
這哪裡是他認識的寧宴之,那個殺伐果決的商場精英?
為了個女人喝成這樣。
馮斯文認命地拿出手機給岑奚打了個電話。
岑奚正在看三年前的那份協議,她接起電話:“馮總?”
“岑奚啊,打擾了,那個宴之在我這耍酒瘋,你看你能不能來把他帶走?”
“馮總,您怕是搞錯了,您應該找的是季小姐而不是我!沒什麼事我掛了!”
“哎……”
“掛了!”馮斯文衝寧宴之說道。
男人眼神更是陰翳得可怕。
岑奚掛完電話卻什麼也看不進去了。
五分鐘後又有電話進來,是劉秘書的。
“劉秘書?”岑奚疑惑道。
“岑奚,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可是寧總,他說如果你半個小時之內不到爵夜的話,我這個月的獎金就全扣了。我實在是沒辦法才給你打電話的!”劉秘書懇求道。
“劉秘書,對不起!”岑奚拒絕道。
掛完電話,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她沒有做錯,是寧宴之,是他為難別人,和自己沒有關係!
但她還是無法說服自己不去管,這些年劉秘書待她不錯,所以最後她還是拿起車鑰匙開車去了爵夜。
寧宴之常待的那間包廂她知道,開啟門的時候,馮斯文正扶著寧宴之走出來。
他確實是喝多了。
見岑奚來了,馮斯文瞬間變臉:“岑奚,你來啦!太好了!”
“馮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陣子您還提醒過我,您不覺得現在這樣是自相矛盾嗎?”岑奚淡淡開口。
“那不是我看不過我兄弟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心疼嘛!”馮斯文胡亂解釋道。
其實在這裡看到岑奚,馮斯文還是有點尷尬的,畢竟前不久他才對她說過那種話。
寧宴之看了眼扶著他的人,皺了皺眉,他不知道自家兄弟和岑奚說了什麼話。
又看了眼岑奚,那眼神迷離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她有多深情。
岑奚受不了他這種騙人的眼神,不自然地說了句:“我是因為劉秘書才來的!”
他就知道她嘴硬,男人勾了勾唇角。
“來了就好,走吧!”馮斯文扶著寧宴之跟在岑奚身後。
走到自己車旁岑奚停下,轉身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