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情況時好時壞。
偶爾老年痴呆嚴重,誰也不認識。
抱著謝繁星小時候玩過的布偶娃娃,老人家孤獨的坐著,什麼話也不說。
“星星,吃酥酥。”
老太太今天心情不錯,認出來眼前的漂亮姑娘是她的孫女,一個勁的把桌上的糕點塞給謝繁星,讓她嚐嚐芋泥酥。
老年人身上的衣服很乾淨,沒有其他味道,糕點也是廚師早上做好的。
至少謝添仁在生活品質方面,對這個老年痴呆的老母親,一點也不差。
護工說,家裡除了謝添仁會和老母親聊幾句,江蕾和謝耀祖沒時間管老太婆。
謝繁星心裡不是滋味,打算改天和霍擎洲商量一下,把奶奶接去京州,放進沈家的療養院接受長期治療,至少不能讓老太太孤苦伶仃待在杭城。
留在家裡吃了頓午飯。
謝繁星安撫好老人家,走上二樓,用鑰匙開啟臥室房門。
小時候住的臥室,裡面的佈局保持原樣,沒有人進來打掃,蓋住傢俱的白布落了灰,嗆的她捂嘴悶聲咳嗽。
從床底下摸找出一個木盒子,裡面是小時候藏起來的舊東西。
底下墊了一張泛黃的舊照片。
照片上,年輕的葉夕寧抱著襁褓裡的孩子,那天的蘇州拙政園陽光明媚,女人的笑容定格在膠捲紙上,懷裡的寶寶露出和母親一樣的同款甜笑。
“媽媽,我會找到車禍的線索,找到失去的記憶,讓狠心算計你的惡人繩之以法。”纖細指尖摸索葉夕寧的面容,眼淚不值錢的往下掉。
謝繁星抹掉眼淚,坐在床邊開啟盒子,簡單翻看盒子裡的其他物品。
一個留聲機,需要充電才能重新開啟,但充電線已經斷了。
一個扁扁的小盒子,邊緣的鎖釦上了小鎖,鑰匙已經找不到了。
還有一張寺廟求來的下下籤。
“靈隱寺?我什麼時候去靈隱寺求過籤……”謝繁星小聲的嘀咕,沒當回事,合上盒子放進行李箱。
離開謝家,謝繁星又回了趟江臨壹號,放下行李洗個了澡。
杭城的十月沒有京州那麼冷。
換了件衛衣,謝繁星打車去永安做了法人交接,以絕後患,省的江蕾以後還想再動這方面的歪腦筋。
上面的地塊建造批准還沒敲定。
永安和hx合作的那塊地,暫時就不能投入建造工作。
從公司出來後,謝繁星去附近的數碼店裡配一根充電線,剛好和留聲機適配。
順帶讓老闆用扳手把首飾盒外面的小鎖敲下來。
首飾盒裡躺著一枚小鑽戒。
應該是媽媽留下的。
謝繁星沒仔細看,把鑽戒放了回去。
下午的時間很容易打發,約好了盛夏去永珍城逛了一圈。
謝繁星買了一條男士圍巾。
盛夏酸的不行,拎著購物袋往她身邊蹭:“喲喲喲,剛開始還說不愛呢!現在愛心圍巾都準備好了,嫁出去的龜蜜潑出去的水啊。”
“別光說我啊,你和沈行怎麼樣了?他最近為什麼沒粘著你。”謝繁星立刻轉移話題,成功讓盛夏熄了火。
“我和他……就那樣唄。”
“那樣是哪樣?盛夏,你給他了!”
“謝繁星你好騷啊,什麼叫我給他了!大馬路上你能不能矜持一點,瘋了瘋了。”
兩人笑的抱在一塊兒。
從小長大的情份,謝繁星太瞭解盛夏了,能讓她支支吾吾的人或者事,一般都是上了心的。
嘴上討厭沈行。
估計心裡已經開始慢慢接受了。
時間差不多,杭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