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秋霜,京州的溫度急轉直下。
老宅家宴結束的第二天,霧轉零星小雨。窗外的能見度很低,古色古香的宅邸建築像是藏匿於雲頂山林,拉開窗簾一片霧色濛濛。
謝繁星醒來的時候,身邊的霍擎洲睡得並不安穩,眉頭微微皺起,呼吸很沉。
手心覆上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
低燒徹底退了。
“別碰她,不許動她……”霍擎洲嗓音喑啞,不安的抱住謝繁星,眼尾紅了一片,幾乎是在噩夢驚醒的狀態下低吼,用力的翻身摁住掌心下的脖頸。
喉嚨被鎖住,謝繁星唔了一聲,捧住霍擎洲汗溼的面頰:“霍擎洲,你做噩夢了!”
他瞬間鬆了手,眼神恢復了清明。
看到白皙天鵝頸上的掐痕,霍擎洲自責的往自己臉上甩了一巴掌:“寶寶,對不起,弄疼你了是不是?”
謝繁星搖搖頭,小臉埋進他的胸膛蹭了蹭,小聲地說:“沒有,你就掐了一下,我面板嫩容易出痕跡,疼倒是一點也不疼。”
因為這個小插曲,霍擎洲整個早上都沉浸在自責的情緒裡面。
男人燒退了之後,昨晚的虛弱不復存在,抱著謝繁星去衛生間一起刷牙洗漱。
“肚子還疼嗎?”
“不疼l
她嘴裡含著牙膏泡沫,坐在盥洗臺上,抬起小腳踩了踩霍擎洲的膝蓋,口齒模糊:“我們今天要回半山別墅嗎?還是繼續住在老宅,如果要繼續住,等下班了得回去取幾件衣服。”
老宅沒有準備謝繁星的衣服。
霍擎洲找了一件自己的毛衣讓她穿上,黑色的高領毛衣下襬很長,直接蓋住了腿根以下,露出白花花的小腿,在他跟前晃悠。
那雙玉足不知羞的往他腿上撩撥。
惹火而不自知。
“過完中秋回去,等會送你去上班,我回家收拾衣服帶過來。”霍擎洲斂去眼底的闇火,拿起剃鬚刀刮鬍子。
謝繁星點頭答應,沒再多問。
昨天請了半天假參加家宴,今天早上要繼續回售樓部上班。
望府聽嵐的專案太搶手,最近正在啟用搖號購買,暫時不需要太多的銷售人手,最近的工作應該會輕鬆很多。
六點半,老宅的傭人準備好早餐。
霍霆恆坐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凌淑月在一旁默默陪著,手裡拿著一本書,戴了一副老花眼鏡看的入迷。
霍擎洲牽著謝繁星下樓。
“爸媽。”
“伯父伯母,早上好。”
昨晚鬧出了不少動靜,謝繁星不怎麼敢和兩位長輩交流。
霍霆恆卻揚起和善的笑容,問她最近在自家集團旗下的房產公司工作的感受。
謝繁星正襟危坐,面對霍老爺子,有種和麵試官交流的錯覺,生怕回答得不好惹老爺子不高興。
提到銷售額,謝繁星找出手機備忘錄裡的表格遞給霍霆恆檢視。
霍霆恆眼神裡流露出讚許:“你大學讀的是金融?”
謝繁星謙虛地回答:“是,房產方面還是第一次接觸,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儘管提。”
霍霆恆說:“你現在是霍家人,在外面別怕惹事,出了任何事情,我和你伯母還有霍擎洲,都會幫你擔著,所以儘管放手去做。”
親生父親從未給過的關懷,卻在公公身邊感受到了。
謝繁星心裡的緊張緩緩被家人的溫暖代替,至少和霍明橋說的一樣,霍霆恆和凌淑月對她堪比親生閨女。
這邊,公媳倆一問一答。
另一邊,霍擎洲繞到凌淑月輪椅後側,想推著母親去飯廳吃早餐,低頭瞥了一眼凌淑月看的書,扯了扯嘴角:“媽,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