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京州,烈陽如火。
正午的陽光快要悶的人喘不過氣。
入職考核結束的第二天下午,考核評價在兩點整準時發到了招聘者的郵箱裡。
謝繁星點開郵箱,裡面躺著一封恭喜入職霆恆的邀請函。
“霍擎洲,你真沒讓祁宴給我放水?”
她拿著郵件跑去隔壁的書房,霍擎洲的辦公桌上擺著筆記本,螢幕上正在播放泰蘭德分公司會議的畫面。
霍擎洲戴著藍芽耳機,調低了螢幕亮度,故意把語音開著,讓那邊的人可以聽到他這邊的任何動靜。
跨國會議的另一端。
擁有異國面孔的中年男人,銀白的短髮用髮膠往後打理成紋路,帶著眼鏡坐在昏暗的房間裡,聽到影片裡出現了女人的聲音,皺眉問:“洲,你那裡有女人?”
銀髮男人說的是泰語。
霍擎洲微微頷首沒有回答,攝像頭只能拍到家居服下襬和後面的窗簾一角。
“星星,你是不信我,還是不信你自己?”霍擎洲伸手摟住她的腰,指腹捏住小巧的耳垂搓揉。
老闆椅轉了半圈,巧妙的避開了攝像頭的視野,頂多看到男人的側影。
謝繁星穿著他的襯衫,修長的玉腿筆直白皙,坐在霍擎洲的腿上輕輕晃悠。
這樣的美景,小氣的霍六才捨不得讓其他任何人看見。
“真沒給我開後門?”謝繁星一臉不信,捧住他的雙臉,眯著眼睛打量。
遠在泰蘭德的坤緹納家族炸開了鍋。
“what?!少主身邊出現了女人,嫂子的聲音好甜,少主該無法自拔了。”
“少主鐵樹開花了?Z國有句老話怎麼說的,老房子……著火?”
“你們忘了嘛,少主小時候的每年暑假,身邊都會帶著一個小女孩,我猜就是那個妹子。”
“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過去了,少主這麼純情的嗎?”
泰語自帶搞笑成分,你一句我一句,從藍芽耳機裡傳出來,嘰裡呱啦的。
謝繁星總感覺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霍擎洲忽略了耳機裡的聒噪,關掉了話筒,對著她的唇吻上去,貼著說話:“星星本來就聰明,不需要開後門。但你現在這樣,是想和我做什麼私下交易嗎?”
放在筆記本旁邊的黑色手機,一通接一通的跨過電話打進來。
霍擎洲開會前調了震動。
瞥了一眼來電人顯示,勾起唇角合上膝上型電腦,掌心託著女人嬌軟的臀。
半山別墅的二樓主臥。
遮光窗簾遮住了百分之九十的光線。
臥室地板上散落的睡衣和小褲,凌亂的呼吸彰顯著激烈的“戰況”。
謝繁星被他抱進懷裡。
累的快要找不準東南西北。
“霍擎洲,你別……別親我了。”
她帶了一點委屈的哭腔,手心摁在男人的腹肌上,暗暗使勁支撐。
“寶寶好乖,獎勵一下。”霍擎洲樂此不疲的和她互動,薄唇落在脖頸留下吻痕。
地上的套子包裝已經用掉了兩個。
謝繁星眼眶溼漉漉的,鼻尖也溼漉漉的,像只被欺負的狐狸崽子。
床頭櫃的手機突然冒出響動。
卡通的鈴聲是謝繁星設定的。
她慌了神,不小心踹到了他:“霍擎洲,放我下去,電話……我要接電話!”
他被她弄疼了,倒吸一口氣。
謝繁星抱歉的摸了摸他的劉海,越過霍擎洲摸到了床頭櫃的手機。
“寶寶,專心……”
看到來電人那一刻,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麼好心情都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