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風霓裳沒忍住怒氣,用力推了下葉姝肩膀。
葉姝順勢倒在地上。
沒什麼血色的臉頰更蒼白了兩分,羽睫瞬間染上溼意輕輕顫動,牙齒咬著唇瓣,一句話沒說,卻像是說了千萬句。
剛壓下去的議論聲又起。
就連寧杭都看不過去,拾級而下,扶起葉姝:“葉姝師妹,你還好嗎?”
葉姝委屈撲進寧杭懷裡,嗚嗚嗚地哭。
這一哭,眾人愈發看不過眼。
“風霓裳,要評理就好好說話,動手做什麼?掌門在上,輪得到你放肆!”
“風霓裳,這是主脈,不是你風脈!葉姝是土脈弟子,不是你風脈弟子!囂張跋扈要有度,不是誰都活該被你欺負!”
有弟子站出來,拱手向掌門示意:“掌門,葉姝師妹有沒有殺風予求,目前還沒證據。風霓裳推倒葉姝師妹,我們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如若葉姝師妹沒有殺害風予求,風霓裳必須當眾給葉姝師妹道歉才能服眾!”
掌門看了眼風脈脈主,見風脈脈主沒什麼表示,應允了此事。
眾人不吵了。
寧杭護著葉姝,風霓裳再難對她動手。
兩人終於可以正兒八經當堂對峙。
髮簪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頭髮鬆散垂落在肩上,淚花在眼眶打轉,葉姝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看著風霓裳問道:“你說我殺了風予求,可有證據?”
“你這種心狠手辣心思縝密的女人,肯定早就處理好了痕跡。”
“你連證據都沒有,憑什麼紅口白牙說我殺了風予求?難不成你親眼看見的?”
風霓裳氣得牙癢癢:“對!我就是看見了!”
眾人俱是一驚。
風霓裳再如何跋扈,也不太可能以身入局。上次風脈給葉姝下毒的事,風霓裳就沒沾上半點。
葉姝絲毫不慌,哽咽著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我何時在何地殺了風予求?”
“半月前,悟道塔內!”
葉姝眨巴著溼漉漉的黑睫,不解問道:“悟道塔是每屆宗門大比魁首才能進去,風予求是怎麼進去的?”
“……”
“你又是怎麼進去的?”
接連兩問,問得風霓裳啞口無言。
眾人都看向她,等著她回答。
風霓裳六神無主,慌張擺動身體,四下環顧。
葉姝乘勝追擊:“我在土脈進入悟道塔悟道,你在風脈思過壁思過,你怎麼進的悟道塔?又怎麼‘親眼’看見我殺的風予求?”
剛張開嘴準備說點什麼的風霓裳再度閉上嘴。
掌門心裡清楚葉姝真的在悟道塔內殺了風予求,但除非風霓裳承認自己偷偷離開思過壁,否則這場辯論只能到此為止。
掌門看向風霓裳:“如果你對此事沒有什麼好的解釋,那就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