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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柳子琪,時而笑笑,時而又很無奈。
當時針轉到十二點。
年二十九了。
又是新的一天。
天氣不錯。
繁星點點,明月高照。
就是在三點多時,萬籟寂靜的時候,又飄起了大雪。
“你醒了。”
在柳子琪睜眼睛的瞬間,莫問便說道。
黑暗中的柳子琪有些不適應,努力的尋著莫問的聲音試圖找到莫問。
莫問也沒有開燈。
她很虛弱,虛弱的張了張嘴都沒有發出聲音來。
莫問也沒有幫助她,靜靜的等著。
“我是不是要死了?”
少許後,柳子琪沙啞的聲音傳來。
莫問看得見,這個丫頭臉上沒有任何一點點害怕,反而還很灑脫。
“躺著吧。”
“也躺不了多久了。”
又見她試圖起身坐著,莫問沒好氣的說道。
“你還是老樣子。”
“直男。”
柳子琪翻了個白眼,倒也安分的躺著,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沒想過。”
“要死的時候,才是我最自由的時候。”
曾經,嚮往過無數的東西,可那些嚮往都被現實給擊垮了,也想做許多東西,卻總有阻攔,讓她做不了。
大概,這輩子做的最有主見的東西便是那天告訴莫問想法後,在回來的路上買了瓶農藥就往嘴裡灌的時候吧。
“噗。”
柳子琪又笑出聲了。
“笑什麼呢?”
“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吧。”
莫問含笑問道。
“沒有。”
“就是覺得,不那麼累了。”
柳子琪聳了聳肩,又說道。
“其實還是有蠻多遺憾的。”
“但是這個時候那些遺憾顯得微不足道了。”
“一想到以後沒有那麼多糟心事,心情就好了許多。”
饒是現在身體很疼,比來月事還要疼。
柳子琪都不為所動,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對她來說,這真是一種解脫。
“對了。”
“你爸也死了。”
“好像是柳家人做的。”
“我們夢開始的地方,最近生意不好。”
莫問想了想,還給她交代著她不在東海時的情況。
“死得好。”
“至於飯店,那肯定就是你操作不對了唄。”
柳子琪吐了吐舌頭。
在這個時候,這個丫頭丟掉了一切的偽裝,放肆的吐槽著。
“哇。”
“沒有顧慮的時候,真的很爽呢。”
愣了愣,她驚喜的說道。
“下輩子一定要沒有顧慮。”
“你知道姬十三吧。”
“看看人家活的多舒服呢。”
在不影響唐糖的時候,莫問伸出手摸了摸柳子琪的腦袋。
“知道他。”
“真是個奇妙的人。”
“唐糖怎麼樣了?”
“還在怪我嗎?”
柳子琪點著頭,又問道。
“沒怪了。”
“今天當屬她哭的最兇。”
交談還在繼續,兩人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話。
不想明天會發生什麼,不想柴米油鹽,也不為了別人考慮。
“唉。”
“以前還想過看著她長大呢。”
“聽說你和李鳶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