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又問了一遍。
看著站在珠塔邊緣揮灑淨化光輝的楊陽洋，林伯實在不解一個人究竟是為了什麼才願做到這種程度。
為此甚至不惜找上敵對勢力的自己，揚言要以他的生命來結束這場悲劇......他就不怕慘遭殺人滅口嗎？
“值不值得，我也不知道呢。”
楊陽洋體內的生機在逐漸消散，可他卻不像葉梓那般面露蒼老之色。
這其中也是有說法的。
葉梓僅僅是因為精氣神過度透支，所以才呈現出一副衰老的樣子。
但楊陽洋不同。
既然世界上能有人與魔鬼簽訂契約，以靈魂為代價換取超凡力量，那站在惡魔的對立面，理應有天使的存在。
楊陽洋和一個沒有雙腳的天使做了一筆交易，願奉獻出自己的全部。
乃至生命、靈魂，換取逝去的勇氣和淨化世界邪祟的光輝。
從天使與楊陽洋之間的天秤行成了一種絕對的平衡起。
他們之間的交易就達成了。
咻——
葉梓御劍而來，落在了二人中間。
感受到葉梓體內較之前來更加深不可測的氣息，林伯瞳孔微閃......他好像知道葉梓會進步得如此迅速的原因了。
葉梓漠無感情地瞥了眼林伯。
“抓緊時間逃吧。”
說完葉梓便轉身走向已經做完全部工作，坐在邊緣處欣賞風景的楊陽洋。
林伯看了看葉梓，又看了看時間不多的楊陽洋，深深嘆息一聲。
一步一步走向相反的塔緣，後仰著張開雙臂，自由落體式躍了下去。
視野中，好像有一絲陽光滲出了雲層，天空......放晴了呢......
林伯失神地望著那一縷從無邊黑暗中擠出來的陽光，在心中問了自己一遍，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值得嗎？
這個問題一直到持續到林伯掉落在一隻體型碩大的黑羽烏鴉背上，才有了些許眉目。值不值得他不知道......
只是因為想做，就去做了。
可是......
當初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記憶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嗯......忘記了呢......
“葉哥，其實我也很厲害對吧？”
楊陽洋笑著看向葉梓。
“還好吧，比我差點。”葉梓“哎呀”一聲，蹲下身子，坐到了楊陽洋身旁。
望著東城的大好風光。
葉梓忽感慨萬千道：“早就想爬上這裡來看看了，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這個願望還是實現了。”
“葉哥，感覺你對東城很熟悉呢。”
“畢竟是以前奮鬥過的地方。”
楊陽洋微微笑著，旋即他將目光轉向東城，遙望望著太陽下山的方向。
也是家的方向。
“葉哥，我......想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