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裡了,我也就沒什麼可再言說的了。”
高傑冷哼了一聲,就知道他沒什麼可說的了。
畢竟都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能有什麼辯解之詞?
再者說了,就現如今這個地步來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我也不瞞著你,其實我應該早就升上去了,奈何我根本就不懂巴結上面,只知道埋頭苦幹,堅守自己所謂的原則,搞得我現在變成這副樣子。我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反思,我很後悔,我不應該走到這一步,但是現在你覺得我後悔有什麼用嗎?實際上我覺得我現在後悔也都沒什麼用了。反正現在已經弄成了這個樣子,至於誰能明白我在幹什麼,那就是想象之外的事情了,你說對吧?”
高傑一邊說著,一邊不緊不慢地從旁邊那張有些破舊且堆滿雜物的桌子上拿起了一罐啤酒。
他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啤酒罐,發出輕微的“哐哐”聲,隨後隨手遞向徐文峰,目光緊緊地盯著他,說道: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你現在也算是把秦家給惹了,你覺得他們能放過你嗎?”
徐文峰原本還沉浸在自己的懊悔與迷茫之中,聽到這話,像是被點燃了導火索一般,身體瞬間緊繃起來,立刻就來了脾氣。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與不甘,猛地站起身來,由於動作太過突然,身後的椅子被帶得“嘎吱”一聲向後倒去。
他雙手高高舉起那罐啤酒,彷彿那是他所有憤怒與無奈的宣洩口,重重地把啤酒墩在了桌子上。
那力道之大,使得啤酒罐與桌面劇烈碰撞,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就如同在這壓抑的氛圍中炸響了一道驚雷。
啤酒罐中的泡沫瞬間噴湧而出,濺得到處都是,有幾滴甚至濺到了徐文峰那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的臉上。
“你不說這件事情,我還沒有那麼難受,可是現在你一提到了這件事情,我就更加崩潰了,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們搞的都是什麼事啊?”
徐文峰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像是一頭被困住的野獸在做最後的掙扎。
“本來我把一切都弄得好好的,我小心翼翼地在秦家與徐家之間周旋,就像走在一根搖搖欲墜的鋼絲上,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我試圖尋找一個平衡,為徐家謀求一線生機,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敢放棄。我每天都在盤算著如何應對秦家的刁難,如何在這個複雜的局勢中保全徐家。”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凌亂,像是在與內心的焦慮和無助賽跑。
“可是偏偏你們把所有的問題都給我弄得麻煩了,那些原本我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微妙關係,被你們一下子就攪得亂七八糟。你們到底有沒有想過後果?現在好了,一切都毀了,我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導致我現在沒有任何一點辦法,你說說這是不是怪你們呀?總之我現在已經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了,再走來走去又有什麼用呢?無論怎麼掙扎,都找不到出口,到底又有什麼意思呢?”
高傑看著徐文峰幾近失控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嘆,他知道此刻的徐文峰已經被絕望和自責衝昏了頭腦。
他趕忙上前一步,伸出手緊緊地抓住徐文峰的胳膊,用力一拽,將他拉了回來,生怕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我希望你不要胡思亂想,畢竟現在是個什麼問題,你應該也是有所看見的,秦家的手段固然狠辣,但我們也並非毫無機會。至於後面會變成什麼事情,你心裡頭應該都有數。雖然現在局勢危急,但也不能就這樣放棄啊。”
高傑稍微停頓了一下,目光堅定地看著徐文峰,繼續說道:
“好了,不要往心裡去了,你總要給你女兒找個出路吧,你看看她們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