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竟會如此敷衍塞責,這般油鹽不進的態度讓高傑心中的怒火如洶湧的岩漿般即將噴發。
而他現在也的確是只想把文姐給找回來,至於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想處置,甚至不想再插手。
他覺得自己明明已經該做的讓步都做了,為什麼還要變成這個樣子?
徐文峰依舊緊繃著臉,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
“沒什麼事兒,你們就趕緊走吧,這個地方不適合在這兒待著,準確地來說是不適合你們在這兒待著,走得遠遠的,不要給我惹禍,明白了嗎?”他的語氣強硬且不容置疑,“我不管你們來到這裡想幹什麼,總之你們要做除我以外的事情,那你們就得付出點什麼。”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阿寶瞬間暴起,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只見他迅速將傢伙掏了出來,那黑洞洞的槍口徑直頂在了徐文峰的腦袋上,臉上還掛著惡狠狠的微笑,那笑容中透著絲絲猙獰與戲謔。
“本來這件事情我覺得跟你可能沒什麼關係,可是你剛才這個態度讓我很不舒服,我覺得所有的事情肯定是跟你有關係。老子不想跟你廢話那麼多,我現在就想弄清楚一件事情,你把該說的統統給我說清楚,不然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明白了嗎?老子一直在跟你說話,你到底是聽清楚了沒有啊?”
徐文峰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似莽撞的傢伙竟然敢對自己如此膽大妄為地動手。
他的第一反應便是立刻叫人進來護駕,可還未等他有所行動,高傑便冷冷地截斷了他的念頭。
“你不用叫任何人進來,因為現在你已經沒什麼機會了,明白了嗎?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然的話,我真的壓不住他們了,侯有才呢?”
徐文峰的膽子即便再大,此刻也被這劍拔弩張的緊張局勢嚇得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旦對方徹底急眼,自己可能面臨的種種悽慘下場,那些血腥暴力的畫面如噩夢般在眼前閃現。
一時間,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那喉結上下滾動的幅度顯得格外突兀,彷彿喉嚨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
“有話好說,我又沒說不跟你們說實話,你們至於這樣威脅我嗎?都把手裡的武器放下,我給你們指一條明路還不行嗎?”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慌亂與無奈,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澤。
“我實話告訴你們,侯有才之所以沒被你們找到,就是因為他開著一輛保姆車離開的,現在應該已經快出城了吧?車牌號是金陵888Ebb。”
徐文峰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可那微微的顫音還是難以掩飾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高傑得到訊息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毫不猶豫地帶著人立即轉身就走,腳步匆匆,衣袂帶風,那離去的背影透著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毅。
而徐文峰則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只感覺冷汗如潮水般從後背湧出,瞬間便將衣服都給弄溼了。
那冰冷黏膩的觸感讓他愈發地感到惶恐與後怕,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彷彿還殘留著剛才那驚心動魄的恐懼。
徐文峰這輩子都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他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放著剛才那驚險的一幕。
他想不明白,高傑到底是怎麼搞的?這個年輕人為何如此執著且膽大妄為,竟敢在自己的地盤上這般肆意行事。
同時,他對這個年輕人也徹底失望了,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他覺得如果不讓這個年輕人付出代價的話,他恐怕永遠都不會心安。
那股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