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縣主被鍾曦帶去了婉嬪那。”
許玉龍靠近鍾允,壓低聲音說道:“婉嬪那個人你知道的,對誰都很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婉嬪對縣主有點戒備,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許玉龍雖然紈絝,性格其實很嚴謹,他能這樣說出來,一定是察覺到問題不簡單,鍾允點了下頭:“我知道了。”
鍾允叫了個心腹過來,讓查婉嬪的身世和底細,所有可能對江琇瑩不利的事他都不會放過。
許玉龍搖了搖扇子:“婉嬪這個人,我們與她相識多年,人肯定不壞,縣主不用說了,也是個不愛惹事的,這兩人之間能有什麼好戒備的?”
鍾允沉思了一下:“阿琇自然是沒問題的,會不會是婉嬪戒備的根本不是阿琇,而是阿琇背後的江家,江景越?”
許玉龍一收扇子,在手上拍了下,恍然大悟:“這樣就說得通了,可是,婉嬪為什麼要戒備江景越呢,她跟江景越之間根本就沒有交集也沒有利益和立場衝突啊。”
鍾允:“查了不就知道了。”
“不說這個了,等查好了再說吧,”許玉龍用胳膊碰了下鍾允,遞給他一個若有所指的笑容,“阿允,你怎麼回事啊?”
鍾允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許玉龍:“一口一個阿琇,你們關係不錯嘛。”
許玉龍看了看前面的房間門:“聽說剛才街上刺客襲擊,是周將軍把五公主抱回來的?”
“周將軍要是和五公主在一起了,這是好事啊,這樣縣主不就是你的了嗎。”
鍾允看了許玉龍一眼:“別亂說。”
許玉龍:“對了,你最近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是在準備那件事嗎,準備得怎麼樣了?”
鍾允:“八成。”
他們說的是殺進皇宮取狗皇帝狗頭的事。
原本計劃在三個月後,那時準備得更充分一些,也更安全。隨著黎王屍骨被發現,太后駕鶴西去,鍾允決定把計劃提前,一個月後就是那狗皇帝的死期。
鍾允沒跟許玉龍多說,又準備出去了,許玉龍閒著也是閒著,跟著鍾允一塊去了。
他們今天要去拜訪顧大將軍的一個老部下,先回王府把顧瑛接上了。
老部下叫魯永,兩年前在顧將軍麾下的時候是個少將,職位不算太高,也正是因為他職位不高,才能在兩年前皇帝對顧家的屠殺中活下來。
他是顧家軍中唯一活著的將軍。
魯永如今在距離平京城不遠的縣郊生活,開了個打鐵的鋪子,以打鐵為生。
鍾允到了鋪子前,從身上拿出來一把匕首,往櫃檯上一放。
魯永拿起來看了看:“工藝太複雜了,小店做不了,您去別處吧。”
說完,轉身走到一旁的打鐵爐前,“砰砰砰”地打起了鐵,看也沒看鐘允和許玉龍一眼。
許玉龍走上前:“魯將軍,您分明認識世子,為何裝作不認識?”
魯永垂頭打鐵,看起來十分不善,說話陰陽怪氣:“在下不過一個粗鄙的鐵匠,何德何能認識平京城裡的權貴。”
許玉龍又要理論,鍾允攔住他。
魯永看了鍾允和許玉龍一眼,把鐵打得砰砰響:“是在下眼拙了,原來是皇帝最寵愛的侄子,黎王世子。”
鍾允從身上拿出來另一外一把匕首遞給魯永:“久聞魯將軍英勇善戰,是顧將軍身邊最神武的少將軍,不知將軍是否願意重回戰場,繼承顧將軍遺志,保衛大夏邊境平安。”
魯永聽完鍾允的話,頗為嘲諷地笑了一下:“世子提那叛國賊做什麼,莫非是在替那狗皇帝試探在下,不好意思,在下對保衛邊境沒有興趣,只想打鐵。”
他話音剛落,看見鍾允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