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無能為力。”
她衣不染塵,清麗脫俗, 同她憔悴的父母截然不同, 只是靜靜往那裡一站,便可謂蓬蓽生輝。
對於這封信白?毓本想裝作沒看見, 但又轉念一想,既然大師兄那裡她都?能說?清楚,那白?父白?母這裡為何不能呢。
也好?,往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她從?前想, 待他?們老去就好?了, 她修仙之人擁有漫長的歲月,有什麼值得斤斤計較的呢。
白?母拉著她的袖子:“先坐先坐, 你?這幾天忙得很?, 我們一家?人都?沒時間說?幾句話……”
“不了, 我還?有事要忙。”白?毓笑笑,“有什麼話現在就說?吧。”
白?父道:“叫你?坐你?就坐。”
白?父暴躁易怒, 說?話時已經有三分不耐,幼時慘痛的經歷讓白?毓恍惚了一瞬,回過神來已經被白?母拽著坐下了。
她蹙了蹙眉,最終沒說?什麼。
“小玉兒啊,自從?上次見你?那一面?,娘念你?念得緊,天天夢到你?……”白?母捧著她的手,不斷摩挲著,“娘以前就經常想,我的小玉兒長大後是什麼樣呢,我說?肯定是個又乖巧又聽話的大姑娘,漂亮得很?,讓誰看見都?忍不住心疼……”
“你?爹不同意,他?說?你?膽子小,遇見事也不敢說?,在攬月宗根本就混不下去……害,你?看,還?是娘說?對了吧。”
白?毓微微垂下眼,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白?母臉上有些掛不住,接著道:“你?這些年在攬月宗怎麼樣?沒有人欺負你?吧?”
“嗯,我挺好?的。”
白?母悄悄抹淚,又扯了許多家?長裡短的話,終於將話題扯到她昏迷不醒的弟弟身上。
“小玉兒,你?師兄說?你?是很?厲害的醫修,你?弟弟被邪修害了,你?既然能救那些女娃,一定也有辦法救你?弟弟的對吧?”
白?毓閉眼嘆了口氣,心想果然如此。
儘管早就料到結局,她卻依然感到失望。
“他?行拐賣幼童之事在先,與邪修合作在後,我……於情於理?,我都?不會救他?。”
白?母起身倒了杯茶,滿是繭子的手將茶杯推到她面?前。
“先不說?這個了,你?大老遠回來肯定累壞了,來,喝茶,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
白?父冷哼:“這裡本就是她自己家?。”
“啊,是是,瞧我說?的什麼話,都?怪我太久沒見過小玉兒了……”
白?母的笑容中帶著明顯的討好?之意,她微微低著頭,一隻手下意識絞著衣角,時不時偷看白?毓的臉色。
白?毓有些怔忪,無端想起那次她以為是永別的時候,他?們也是一樣的表情。
那時邪修的事才?過了兩三年,鶴水村糧食產量銳減,有能力的年輕人紛紛逃離了這裡。白?家?本就不純靠種?地為生,因此一直就這樣將就著生活,直到村裡有人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