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艦目標一致,外觀有些破舊,和當初運輸陸六禹他們的那艘一樣。
看來來的還是老朋友。
陸九舜微微眯著眼,滿是愜意的笑了起來。
他有些不放心地囑咐陸六禹:哥哥,到時候來的人可以砍,但是不要太用力,留個活口。
陸六禹不情不願地應了:嗯。
陸九舜轉轉眼珠,努力壓制住心底的興奮。
博士看著他們不知死活的樣子,也不吭聲,只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等他們碰壁。
一群傻子,真當組織是好欺負的?
遠處的鉅艦在博士實驗室的上空緩緩停下來,博士也很有眼力地用遙控器將實驗室的前兩層給開啟,成功將整個核心區給露在了鉅艦的視野範圍內。
不等陸九舜他們動作,這鉅艦就非常識相地降下各種小飛船,往核心區降落。
陸九舜低聲默唸著魔法,輕輕放開了陸六禹的手,陸六禹漆黑的眼珠轉了轉,那泛著光的衣服慢慢收緊,變得修身起來。
平平無奇的桃木劍周圍開始閃爍著金色的光。
小飛船距離地面堪堪到一米,飛船裡的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
動手!
頭兒!我們臥槽!
剛跳下飛船的梓西一眼看見了那個令他汗毛豎起的桃木劍,那泛著金光的劍身瞬間將梓西帶回了那個偷偷見到的畫面。
一個接一個的厲鬼魂飛魄散,曾經的東區大佬在手下乞求著一條賤命苟活,眾多鬼王厲鬼齊齊匍匐,等著那王座上的帝王收割他們的性命,這是一種殊榮媽的,跑啊!
我¥%¥,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頭兒拿了劍!
梓西跑得飛快,甚至嘴巴漏風,拽著跟在身後的李倩彷彿去投胎。
太難了,太難了,南昱和頭兒的見面就是歡天喜地,和他的會面就是十里追殺?
crazy!
身後,陸六禹只記住了陸九舜當時說的那一句話:可以砍,不死就行。
他已經曠了好久,雖然腦子裡零零碎碎的記憶告訴自己,這是他的下屬,但那又如何?
下屬不就是用來磨劍的?
陸六禹眼底黑眸微閃,驟然升起了難言的興奮。
只有這樣的強者,才耐砍!
陸九舜微微張嘴,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驚得難以言喻。
為什麼,從敵人鉅艦上下來的,會是熟人?
他甚至忘記了自己剛才怎麼和陸六禹說了,滿目的都是難以置信,甚至懷疑這是敵人的障眼法。
啊啊啊啊啊弟弟,九舜弟弟救命啊!!!
梓西不要臉不要皮,偏偏不敢往陸九舜那邊跑,往別的地方跑是貓捉耗子,往那邊跑就是不要命!
他只能扯著嗓子,祈求自己的男高音能成功吸引到漂亮弟弟的注意。
弟弟確實被這雄渾的男高音給吸引住了,甚至回過神來抽抽嘴角,無奈。
不過想著陸六禹對梓西的重視,他還是道:哥哥,自己人不能砍的!
那前行的背影稍稍一頓,卻還是猶豫著,似乎不太樂意。
陸九舜繼續道:我這不是怕哥哥醒來後悔嘛!
按理說,死相就是憑直覺辦事,但陸九舜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清醒時候善良懶惰的自家哥哥,提劍的時候會呈現一種截然相反的狀態。
陸六禹似乎被這句話稍稍激起了一些記憶,總算停了下來,在等了大半天之後,他還是轉身走向站在原地的陸九舜。
梓西停在他們十來米處,撐著膝蓋裝模做樣喘粗氣:這他媽的,我對頭兒不比他弟弟好?憑什麼頭兒就聽得進去他弟弟的話?
李倩全程都化成的靈魂體,被像風箏一樣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