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有伏兵。”莫孤星咬緊牙罵了一聲。
員順古一聲喊,兩岸果然傳出喊殺聲衝出來幾十個殺手,把兩邊封得死死的。紅蓮早早閃到二十四橋上,笛手本靠在樹上半倚著身子吹奏,最後幾個長音聲響漸小結束,向前一躍空翻跳向河流,後面幾個刀斧長槍伸出來打了個空,也見一幫殺手出現在視線中。
“我的琴!”琴師急得跳腳,拋下侯聖驍奔岸上衝,離得近的殺手揮著兵刃要給他毀了,傅倫和笛手一個氣震音一個大掃一齊發出音浪將他們震退。
霎時間兩岸青光亂閃,羽箭飛蝗一般胡亂射向河流,琴師抱上琴單手彈泛音朝橋上跑,傅倫跟笛手各奏自己樂器的出名曲釋放音浪擋箭,完全兩種特色半分不合。莫孤星釋放出雷暴朝著員順古方向躥,射向那裡的弓箭最少。河面上已經有不少殺手被亂箭誤傷,霍心雲不得已放棄“出雲”用刀法防守,侯聖驍草上飛及金色瞬身術一起拉進距離趕到她身旁,對空用出雷滅千雲電擊落飛箭。
直到員順古喊停,兩岸上急射瞬息而止,橋上劍傭兵圍,琴師和紅蓮堵在正中。二十餘人下水圍攏河流,員順古身邊又多了許多殺手。
“楚攬茝,你不是懷念動手嗎?你倒是動手啊!”琵琶天王傅倫朝著笛手吼,“你別告訴我,你又改變主意了。”
楚攬茝?這名字取的不錯。霍心雲心想。
楚攬茝把玩了一下橫笛,搖搖頭說:“我倒是沒改變主意,就是沒帶多少笛子來,拿著的來用吧還有點捨不得……”
“屁,你哪根都捨不得,該用的快點拿出來用,回去我給你買兩包笛膜,速速的,別墨跡!”一長段話叫傅倫叨叨叨很快說出來了。
琴師把七絃琴裝起來背上,甩了甩自己的袖子衝著楚攬茝說:“給我根笛子……南呂小羽的。”
楚攬茝看了他一眼,說:“那根太炸了,沒帶。你拿小羽調吹啥曲子?”
“你管我吹啥!嫌炸你還帶小徵?廢話那麼多,沒有給我根太簇商。”今夜楚攬茝捱罵尤其多。
“我帶的可是‘窺徑’,別弄壞了。”於是楚攬茝拿出根黑漆色的笛子給他丟過去。
兩人對話的“黑話”霍心雲只是略微聽懂了一點,侯聖驍是半點聽不懂,他一直以為笛子跟武器一樣都是一根竹子打天下,哪知道不同的曲用的笛子還會不一樣。
其實侯聖驍還在思考另一件事,根據奎字殿那一戰,今夜來到二十四橋的殺手人數幾乎佔了一個殿,觜字殿這次難道傾巢而出?就算留了人和鎮殿使在內,依出動的這些殺手也經不起偷襲才對。這種低階錯誤土匪都不會犯,簕殄到底想幹什麼?
眼下侯聖驍可沒工夫籌劃偷襲觜字殿的問題,他現在最重要的事一個是帶著霍心雲和莫孤星活著不殘回去,一個是想方設法把那個火惡魔快維持不住的傢伙沉屍河裡。
“幾個破竹子爛木頭,跟白事四臺似的,我觜殿精銳手下圍得裡三圈外三圈,你們還能插了翅膀飛了不成?”琴師問楚攬茝要笛子換樂器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員順古不以為然,在一旁嘲諷。
於是一句話成功把四人激怒了,傅倫瞪著他手指在琵琶上敲的梆梆響,真一股琵琶天王的模樣,楚攬茝和紅蓮的臉色非常難看,琴師要吃人的眼神瞪了他好一會兒,衝楚攬茝喊:“楚攬茝,《鷓鴣飛》能不能來?”
“能來,筒音做商,看看是誰飛不起來!”楚攬茝回答。
“好!哪一版本?”傅倫側耳在琵琶邊,試音調絃。
“越王勾踐破吳歸,戰士還家盡錦衣……”楚攬茝口風對準吹孔已經準備好了。
“好,我們儘量跟!”琴師也尋到吹孔對準嘴唇。
侯聖驍拉著霍心雲離員順古稍微遠的地方靠,那邊說的什麼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