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豐盛的晚餐過節。
南景是晚餐的主廚。
節日的氣氛加上緩和的關係,晚飯吃得輕鬆愜意,因為在家,大家都喝了些酒。
酒過三巡,王芝蓮和張琴越聊越嗨,南景注意到用手撐著頭的施念念已經有些微醺,於是在她再次準備倒酒時,他按住了她的手腕,溫聲道:“不喝了,好麼?”
喝多了,擔心她會頭疼。
施念念莞爾,雙眼迷離似有銀河,語氣難得的俏皮,道:“難道我喝醉了你不會照顧我嗎?”
隨意束在腦後的長卷發隨著她側頭的姿勢垂在臉側,南景忽然有些口乾舌燥,她毫不費力,就能勾人心魄,按住她手腕的手不著痕跡的緊了緊,“會,我當然會照顧你。”
施念念直勾勾的盯著他,笑了笑,道:“不喝醉就不照顧了啊?”
溫溫軟軟的語調,像極了撒嬌的小野貓。
南景眉眼裡是化不開的溫柔,啞聲回道:“只要你願意,我一輩子都照顧你。”
聞聲,施念念忽然樂呵呵的笑出了聲,頭腦昏昏沉沉的,與他相關的所有片段都和眼前這張俊臉重疊,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頭,有一股衝動湧了上來,於是她反手拉住了南景的手,道:“南景,復婚吧。”
南景瞳孔緊了緊,難以置信的出聲:“你……說什麼?”
一旁的王芝蓮和張琴聽到關鍵字也停止交談看過來。
施念念眨巴眼,“復婚啊,你不願意嗎?”
驟然聽到心心念唸的太久的話,即便是沉穩如南景,也控制不住的身子僵直,喉嚨處像是有一股熱流,“念念,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真的清醒嗎?
可剛剛問完他就後悔了,不等施念念回答急切道:“不管你知不知道,不管你現在是不是喝醉了,念念,我當真了。”
“當真,當然要當真。”施念念一邊唸叨著一邊點頭,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斂了笑,一本正經道:“復婚可以,不過這次你可不能在丟合同,再用錢砸我。”
南景雙手包裹住她的手,“好。”
“之前你說要把名下財產過戶給我的行為真的很直男很蠢啊,這種事情你不要再提了。”施念念一字一頓的強調道:“南景,我、也、很、有、錢。”
酒精這種東西,總是會讓人做出往常性格完全不會做的事情。
聽到這裡,反應最大的人竟然是張琴,她不住的順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
什麼?!
施念念根本沒要南景名下的財產?!
那她這兩年腆著臉虛寒又問暖,都是個誤會?!
南景立刻關心的詢問:“媽?”
張琴血氣上湧,偏偏什麼也說不出來,她腦子亂得不行,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起身,“我頭暈,我去透透氣,我想靜靜,你們別管我。”
她是真的需要靜靜的理一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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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新年的第一天,施念念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南景放大的臉。
施念念:?!
她在做夢嗎?
為什麼她睡在南景懷裡?!
而下一秒逐漸甦醒的意識裡,震驚詫異漸漸褪去後,她似乎……並不牴觸這樣在他懷裡醒來的早晨。
南景睡得很淺,施念念稍稍動了下,他立刻就醒了,睡眼惺忪的盯著懷裡的人,道:“早,老婆。”
“鬆開我。”施念念向後仰著頭,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別亂喊。”
南景反而緊了緊雙臂,用動作代替了回答,一臉滿足的啞聲道:“沒亂喊,你昨晚說要和我復婚。”
“……證據呢?”
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