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這兩年和他的相處,讓她現在的心理素質極好,氣場再強大的人,也干擾不到她。
“我知道啊。”施念念無畏的笑,回道:“這些話,都是你媽昨天跟我說的,怎麼,她跟你說我吃避孕藥時,沒把和我的對話說全嗎?”
她就是介意昨天張琴的話,她憑什麼要當做什麼也沒聽到,不去提起?
施念念又道:“哦,以後你也別用‘南太太’來稱呼我,我受不起,你媽昨晚就來提醒我了,爺爺要走了,我和你的婚姻到頭了。”
可聽到這裡,南景周身的氣壓就緩和了些許,他非常討厭不明所以不受掌控的情緒。
之前他不懂施念念的情緒點在哪裡,而現在想明白了,她是因為張琴說了過分的話在委屈。
於是南景開口,語氣已不自覺溫和了很多,“你不用在意她的話……”我會去跟她溝通。
可南景沒能說完,就被施念念的冷笑打斷。
切膚之痛,只有切誰的膚,誰才痛。
所以,他才能輕飄飄的說一句‘不用在意’,反正被折辱的人又不是他。
多說無益,施念念切入主題,道:“你現在也睡醒了,我們來談談離婚的事吧。”
南景剛剛舒展些許的臉,又是烏雲密佈。
施念念:“無論是器官捐贈還是結婚和後來你想要孩子,都是你佔主動權,離婚這件事,換我來吧。”
南景太陽穴突突的疼,“我不喜歡女人作,更不喜歡張口閉口拿‘離婚、分手’當做威脅的女人,施念念,見好就收,適可而止。”
末尾的八個字,他咬字極重,滿滿都是警告的意味。
他覺得自己今日對她,已是耐心極好。
“南景,你的自戀是遺傳自張女士嗎?”施念念亦是一臉嚴肅,“兩年前我們結婚的時候就說過了,等爺爺去世了,就離婚。”
“爺爺還活著。”
“是,正因為爺爺還活著,你們母子卻堂而皇之把易筱蔚接進了家,無論是從法律還是道德的角度,都不妥當吧?既然如此,我要求提前辦理離婚,也合情合理吧?在爺爺離世前,離婚的事情你我知曉就可以,哦,當然也可以告知張女士和易小姐,免得他們再挨個來找我談話了。復工之前的日子,我只想陪著爺爺,等到民政局開門,我們就去領離婚證,一切就按我們兩年前籤的協議辦,私人飛機我會再過戶給你,無論是島嶼還是金礦、鑽石礦,你留著送給將來的‘南太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