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拜見皇上,太后。”
景德帝隨意的擺擺手讓葉舒雲起身,眼裡帶著些許焦急的看著屋內。葉舒雲將景德帝的樣子看在眼裡眉頭微皺。
“賢妃,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陸婕妤好好的怎麼會暈倒了!”
太后首先發話,聲音凌厲,句句指責葉舒雲,葉舒雲也不辯駁,只跪下請罪
“妾未打理好後宮是妾失職,還請皇上太后降罪。”
葉舒雲心裡清楚,太后想將陸婕妤捧上去,今日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太后藉此發難自己絕對討不著好。可若皇上能為自己說上一兩句話,想來自己不會受到太大的波及
“妾接到陸婕妤暈倒的訊息後即刻動身過來,只是聽說陸婕妤看到了汙穢之物暈倒,具體如何妾也不知,還得問連翹才知。”
葉舒雲不等太后責罰下來先行將自己所知說了出來,饒是太后也不能一時半會將葉舒雲打壓下去。太后陰沉著臉將連翹叫了進來,厲聲問道
“今日發生了何事,給哀家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若有半句隱瞞,仔細你的皮!”
連翹進來就見著葉舒雲跪在地上不由得心頭一震,在葉舒雲身旁跪下回話
“回太后的話,今日主子跟往常一樣去長信宮請安,路過八角亭時聽到喧譁聲就過去看看,不想看到了太監們在井裡撈出一具女屍,這才暈倒。”
連翹此時有些戰戰兢兢,自己是陸婕妤從孃家帶來的奴婢,並非國公府的奴才,不知太后會不會藉此機會除了自己安插其他人伺候主子…
太后聽到這話不由得皺緊眉頭,聽著連翹的話心中思量怎麼做才最有利,不料在一旁聽著的景德帝這時開口
“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景德帝不帶感情的話語在連翹耳裡卻有如天籟,謝恩後便出了殿領罰。太后想說什麼,太醫這會出來了,景德帝忙開口 “陸婕妤如何?”
太后見狀只得壓下未說完的話,看向太醫。太醫行禮後開口
“陸婕妤只是受了驚嚇並無大礙,微臣開幾副安神的湯藥讓陸婕妤服下,調養幾日便可。”
聽到這話景德帝與太后都鬆了口氣。這時院子裡則傳來板子聲,景德帝又開口
“奴才照顧不周,陸婕妤受到無妄之災,如今太醫也說無事,母后不必太過擔憂。”
說完又看著葉舒雲
“賢妃起來吧,今日之事錯不在你,可宮裡無緣無故死了人,此事交由你徹查。”
葉舒雲聞言心裡一鬆,景德帝出言便是阻斷了太后想要藉機收回六宮大權的算盤,垂眸應聲
“妾謹遵聖旨。”
葉舒雲應完才在淺熙的攙扶下起身,雖說跪了不過兩刻鐘,可對從小嬌生慣養的葉舒雲而言膝蓋已有疼痛之色。太后見到葉舒雲略有不自然的姿態眼神一暗,景德帝只瞧了一眼恍若未覺,在葉舒雲應聲後就轉身進了陸婕妤的寢殿看望
太后晦暗不明的神色看了眼葉舒雲,跟在景德帝身後進殿,而葉舒雲自然也要跟上。待見到躺在床上昏迷的陸婕妤後,意思意思的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離去,美名其曰徹查真相,實則不想看到景德帝對陸婕妤關懷備至的模樣
葉舒雲回到承乾宮,淺熙為葉舒雲檢查膝蓋,看到膝蓋上略有淤青,憤憤不平的開口
“那陸婕妤昏迷與娘娘有何干系?娘娘從出生至今哪有受過這樣的罪!”
淺熙瞧著葉舒雲的膝蓋眼眶微紅,對陸婕妤十分不滿。葉舒雲聽到這話淡淡一笑,端起茶杯輕撇杯蓋,悠悠開口
“她是太后的侄女,淑仁皇后的堂妹,就憑這她就能給本宮吃這樣的排頭。”
淺熙仍有不甘,小聲嘀咕道
“方才太后為難娘娘,皇上也不為娘娘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