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望著李璟的表情始終沒有說話,卻感覺到心臟處隱隱的疼痛,最近她的身體狀態很不穩定,隨著情緒的崩塌發病之後,凌夏一直很害怕自己隨時發病,她生怕這樣下去,她會倒在李璟跟前,她不想讓李璟知道她的病。
第二天凌夏正準備去上班,看到李璟也早早起床,她對凌夏說:「這週三的例會正常,凌夏,你去公司後替我把專案有關檔案都拿回來。」凌夏點點頭,獨自出了門,剛剛到門口,遇到了張凝,張凝很隨和的與凌夏打招呼,說:」李璟在家嗎?「
「在的。」凌夏回答,張凝點點頭,捧著一束百合花向李璟家走去,其實關心李璟的人很多,就算她失去了父母還是有親人,可自己卻什麼都沒有,凌夏有些失落的想到,卻在這一刻忽然想起了裴臻的笑臉,心中湧過一絲暖意,她還有裴臻,雖然不明緣由的與她親近,卻在任何時候想起,都是讓自己安心的人。
張凝轉頭眯著眼睛望著漸漸走遠的凌夏,臉色變的陰沉,為什麼幫李璟出頭的是自己,結果卻是她陪在李璟身邊,望著手中的百合,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想道「李璟,你遲早是我手中的這束百合,只為我綻放最美的時刻。」
凌夏按照李璟的吩咐,向專案組每個人下達了例會正常的通知,接著又按照資料和進度表收集好李璟需要的資料,從檔案室出來經過張炎的辦公室,忽然聽到一聲酒瓶摔碎的聲音,凌夏本想直接離開,本性善良的她,想到他畢竟是公司高層,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影響還是很大的。
凌夏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她輕輕開啟門,剛剛伸出腦袋,伴隨著一聲「滾」,就砸來一個玻璃杯,凌夏嚇得閃躲不及,玻璃瓶在她耳邊的門炸的碎裂,凌夏嚇得捂著耳朵,助聽器也掉了出去,同時耳邊一陣刺痛感襲來,緊接著就感覺到耳邊一陣液體往下流,凌夏摸上去,手中沾上了鮮血。
「凌夏,你沒事吧?」張炎本以為又是助理來煩他工作的事情,直接發脾氣的扔一個玻璃杯出去,才發現是凌夏,還讓她受了傷。凌夏忍著疼痛捂著耳朵,助聽器的飛出讓她又進入了無聲的世界,卻看到張炎很緊張的跑過來。
「凌夏,凌夏,你怎麼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張炎自責的道歉,凌夏卻一句都聽不見,張炎有些慌亂,幫凌夏撿起助聽器,拿出紙巾幫凌夏耳朵的傷口止血。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張炎有些心疼,此刻的他恨死自己的衝動,恨自己沒有看清來人就盲目的扔出了那個杯子,凌夏擰著眉頭,忍著絲絲疼痛,拿著紙巾給耳邊的傷口止血,戴上助聽器,說:「你不要道歉了,我沒事。」張炎有些焦慮,忽然想到自己辦公抽屜裡面有創口貼,忙走回去拿了一片出來,說:快貼上吧。」
「謝謝。」凌夏擦著血,發現已經沒有很多,把頭髮撥動到耳朵後面,摸著傷口把創口貼上去。張炎這才放心的撥出一口氣,問:「你怎麼會來?」
「我只是路過,聽到裡面有聲音,以為你有什麼事情。」凌夏平淡的回答,語氣裡面沒有一絲責怪,張炎心中愧疚不已,心中卻有些竊喜,那天凌夏犀利嚴肅的話語還在自己耳邊,他以為凌夏很討厭自己,卻沒想到凌夏還會關心自己。
「我先走了。」凌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漬,張炎幫她撿起檔案,說:「我幫你拿著,你去洗手間把手先洗一洗吧。」凌夏怕自己的手弄髒檔案,只能點頭。張炎拿著凌夏的檔案,跟著凌夏到衛生間門口,等著。望著那扇凌夏走進去的門,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以為凌夏會向李璟告狀,可李璟根本沒有找自己,凌夏看到自己也絲毫沒有把自己當成仇人,也許一個人的善良和度量真的可以那樣打動一個人,張炎第一次覺得,這世間不是所有的女人只是追求名利和金錢。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