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沉思了多久,林清墨終於感覺有些疲憊,收回視線,轉頭看向裴臻,卻有些詫異的發現裴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自己坐了起來,在對上自己目光時,只是嘴角輕揚,語氣略帶虛弱的,說:「明明是你生病,現在倒成了我躺著了。」說完從床上起身,走到林清墨身邊,伸手扶著林清墨,輕聲問:「還疼嗎?」,她的聲音輕柔,似要把所有的溫柔都用盡,對於林清墨,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可以做到這般。

「我沒事了,過幾天可以拆線,倒是你,不讓人省心了。」林清墨輕斥,裴臻臉上的微笑加深,假意撒嬌的說:「哎呀,我錯了,讓我們林總不省心了。」林清墨白了一眼裴臻,該正經的時候她總也能玩笑,真正玩笑的時候卻又無比認真,雖是上了年紀,年輕時候的傲氣和個性卻絲毫沒有被歲月磨礪,至少在林清墨跟前,裴臻似乎依舊是當年的那個裴臻。

始終總有那麼一些人支撐著她,也許她能有這些成就離不開那些支援她的人,林清墨是幸運的,不管是創業初期的康為先,還是婚姻中時候的葉樹,到愛人夏微安。為了能夠讓林清墨更加安靜的休養,也為了能夠讓林曉莊得到更好的照顧和教育,葉樹毅然的決定回國,回到成都他們曾經那個家,即使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他也希望能夠在那裡照顧好他們的孩子,即使現在已經不在一起,他也不想她那麼累。愛上了她,不管逃到天涯海角都無法忘懷,不如做一個守望者,至少還有隻屬於他們之間的羈絆,他無怨無悔。

療養期間,李璟幾乎成了林清墨的左右手,很多事情,林清墨都交給李璟去辦,裴臻也知道林清墨跟李璟之間已然不只是合作公司那麼簡單,林清墨對於李璟的信任已是十分明顯的,而收購a也是勢在必行。終於等到可以拆線,林清墨一直等著,等著夏微安回來,這些日子,她們沒有頻繁聯絡,只是夏微安說自己會處理家裡的事情再回來,林清墨隱約覺得夏微安瞞著自己在做些什麼,只是她人在蘇州休養,分身無暇。

看著林清墨漸漸好轉的氣色,裴臻一顆心總算慢慢放下,卻又不經意間發現凌夏的不適,難道是最近只把注意力放在了林清墨身上,卻忽略了凌夏嗎?

「小凌…」看著有些蒼白臉色的凌夏,裴臻剛想說點什麼,卻見凌夏忙撐起一個微笑,說:「等會說,我去一下衛生間,裴姐。」說完迅速的跑開了,裴臻鎖了鎖眉頭,看了一眼李璟,她正望著凌夏跑開的方向,眼中充滿了擔憂和疑惑。凌夏一定沒有告訴李璟自己的病情,最近她的身體反覆,也沒有去醫院複診,一定是病發了,受不得一點刺激的那顆心臟,藥物也漸漸失效,她是怎麼瞞得過敏感聰明的李璟的。

「小璟,小凌最近經常去衛生間嗎?」裴臻問道,李璟點點頭,說:「她說最近總拉肚,可我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她又不肯檢查,太固執了,裴姐你幫我勸勸她。」裴臻點點頭,與她預想的一樣,每次病發,凌夏都會躲進廁所,不讓李璟發現,可這樣瞞下去不是辦法,裴臻想了想,對李璟說:「我去看看她。」說完向衛生間方向走去。

隱藏自己,隱忍疼痛,不算什麼。凌夏咬著牙,深鎖著眉頭,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她迅速的吃下藥,拼命的調整自己的呼吸,希望能緩解的難受,她蹲坐在地上,眼睛流出了眼淚。她不想這樣,她還沒有跟李璟好好的在一起,時間才這麼短,不夠,真的不夠,她想跟李璟在一起一輩子,她不要讓病痛折磨她,她不想就這樣死去,留下她一個人。

她要與病魔抗爭,她不能這麼沒出息,不能讓裴臻對自己的助養付之東流,更加不能讓李璟擔心,她必須要堅強起來,不成為任何人的負累。用了藥物,感覺自己的好轉,她站起身,開啟門,走到鏡子跟前,像之前那般用冷水衝著自己的臉,深深撥出一口氣,凌夏抬起頭,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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