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是給自己增加負擔。
但不僅蕭何逼得緊,許田也是緊逼,這可是能動搖國家的大事,你嬴宏既然知道,就別藏著掖著了,知道什麼就趕緊說啊,大家才好一起想辦法呀。
“唉。”沒辦法,不說就難做事,嬴宏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五省上千萬百姓只因為自己想逃脫負擔就受天災所害,所以只好說了“八年後,秦二世皇帝八年,大概是七八月份,你們去做吧,只是不要說是朕預知了這件事。”
還有八年的時間,確實是能來得及,但也時間緊迫,蕭何和許田心照不宣向前挪了挪椅子,離得嬴宏近些。
“陛下,攝政王,趙夫人,這件事情太大,卻又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臣得請您三位和臣一起編一套說辭,最好是一套國家計劃,才好合理的應對這件事。”
嬴宏能預知未來的事看來是坐實了,只等八年後,秦二世皇帝八年七八月份應不應驗就行了,扶蘇離嬴宏這麼近,想來是提前知道此事了。
趙儀應該也是剛知道的,其實最好是能避免趙儀知道嬴宏預知了未來,但沒辦法,話已經說了,話已經聽了,蕭何和許田只好拉上趙儀一同商量。
“國家計劃是有的,這幾年雖然還算太平,但黃河,尤其是黃河下游年年洩洪數次,影響民生極甚,為治理黃河而大規模遷徙黃河下游五省人口算是一個比較牽強,但能說得過去的理由。”
現在而且也確實該在治理黃河上做些大動作了,所以嬴宏又拿出了黃河走勢地圖“許先生,蕭卿,你們看,黃河現在的走勢是從濮陽直向北走,在貝丘、博望以西有一個向東的直彎,但在靈丘又一個直彎向北,直到中邑、浮陽入海。”
“如此走勢的黃河,如遇幾次大雨水,或是上游常年衝沙,黃河下游勢必氾濫,所以朕想先在現在的黃河下游河道挖通幾條直流。”
“就先從這裡,將這兩個直彎通直,另外從垝津到陰安的這個彎也通直,再從平原津往漯水挖通一條河道,洹水經黃河到漯水也該挖通。”
“又在濮水和漯水之間,安陽、薛陵之地有一阿澤湖,朕覺得兩水一湖也可以貫通,並且以阿澤湖為基礎,為黃河新河道修一個小浪底。”
嬴宏的地圖上早有繪製,所以蕭何和許田一句挖道修河的話也沒聽進去。
現在的黃河下游河道?黃河新河道?這是什麼意思?
“陛下,您是說秦二世八年黃河要改道!?”蕭何和許田眼都直了,黃河改道可是不敢想象的巨大天災啊。
想周定王五年,宿胥口決口,黃河改道,致使黃河下游之地數年潰爛,民不聊生,只記載中的文字也是慘不忍睹。
結果嬴宏剛繼位沒多久黃河竟然又要改道,若不是嬴宏先有預知,剛經歷過全國性叛亂,尚未恢復元氣的大秦豈不是又將亡國?
“額,先不說這個,先說一下挖通河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