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皇帝,不好好琢磨怎麼治國,不老老實實的繁育子嗣,竟然研究上兵法了。
如果能像扶蘇那麼搞該有多好,怎麼就非得有一個嬴宏呢?
現在儒家不僅要自己消化搞解放奴隸帶來的後果,還要承受諸子百家戰爭帶來的壓力。
山東省的諸子百家現在都以府邸院落為據守,死活不出戰。
儒家本來就不擅長攻城戰,更有墨家這種極其擅長城防戰的對手。
打不了野戰,拿不到敵人的人頭,奴隸就會開始琢磨拿百姓的人頭記功,儒家還得費力壓制著自己庇護下的奴隸。
而且嬴宏派遣軍隊封鎖曲阜市和夏邑鎮是真真實實的給了正在參加諸子百家戰爭的儒家之人一記迎頭痛擊,孔騰這幾天都是在儒家之人的謾罵信中度過的。
沒有辦法,剛硬氣沒一會兒的孔騰就要向嬴宏求饒,請求嬴宏允許並認可儒家為有戰功的奴隸除奴籍的行為。
這才是最關鍵的,因為孔騰和嬴宏說不著諸子百家戰爭的事,嬴宏又沒有下場,孔騰就算要承認儒家戰敗也得是和田昌、姬柱承認。
而孔騰能和嬴宏說的就只有解放奴隸的事。
其實孔騰現在也不抱什麼希望了,只是在盡力而為,如果嬴宏同意了孔騰的請求當然最好,儒家搞解放奴隸就是合法的了,如果嬴宏明確不同意孔騰的請求也可以,孔騰可以繼續把火往朝廷上面引。
不過孔騰很清楚,自己向嬴宏的上書很大機率不會得到任何回應,嬴宏明擺了是要儒家死,自己現在也就還能再做一些這樣的有用的無用功了。
嬴宏當然不會回覆孔騰,嬴宏已經沒必要再搭理孔騰了,解放奴隸的事不是不能做,而是該由誰做,儒家憑什麼敢擅權?真以為皇權是一個空殼子啊?
而且嬴宏已經得到能夠代替孔騰的人了“元路,跟隨朕回北平吧。”
孔隨也很清楚嬴宏是要自己去北平幹什麼,所以推脫不去“草民白身,不才不德,不敢尸位素餐,只求能為父親守墓一生,所以不能奉陛下召。”
嬴宏也不勉強“那好吧,朕再去曲阜市找子妍吧。”
嬴宏說的子妍是孔?的字。
孔夫子的七世孫孔謙生長子孔鮒、次子孔騰、三子孔樹,孔樹有女孔?,年十六歲。
嬴宏這就差明著和孔隨說了,自己勢必要清洗孔家,能留下的孔氏只有聽自己話的,現在要麼孔隨跟著自己去北平繼任孔氏宗主和儒家之首,要麼自己就扶持孔?成為新的孔氏宗主和儒家之首。
孔隨沒得選,因為嬴宏這麼搞很噁心,儒家思想是最講究階級地位和男尊女卑的。
更何況孔樹還不是孔謙的長子,孔?在孔氏的地位就更低了,如果讓孔?繼承孔氏宗主和儒家之首,那孔氏和儒家也就和滅亡差不多了。
所以嬴宏只用了兩句話就帶走了孔隨。
當然了,雖然嬴宏是帶著孔隨直接回北平了,但孔?也沒能逃過嬴宏的算計,半個月後孔?就被“請”到北平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