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病畜為期三天的靜脈注射,每天兩次的抗生素喂服,還有實驗室裡不同動物的血液細菌培養。
他很忙,白天幾乎見不到人,到了晚上,總是一言不發的抱著阿蠻,倒頭就睡。
他還聯絡了吳醫生,提前進行了一次心理評估,並且把評估結果發給了塞恩。
李珍被送到了精神病院,簡樂生和現在的妻子正在辦理離婚手續,簡北的案子會判多久,還沒有定論。
他最終,還是把自己的親生父母都送進了地獄,大義滅親這個詞,並不是褒義詞。
阿蠻的安慰很無聲。
她一直站在簡南看得到的地方,她的助理工作做得越來越稱職,偶爾也會問簡南一些專業的問題,甚至已經能很準確的找到牛的靜脈。
這一段時間,他們只聊了工作。
簡南稍微空閒點的下午,她會拉著他一起打拳,鎮上有那種很破爛的拳擊館,她在那裡教他踢腿,告訴他怎麼躲避拳頭,他的大腦無法和正常人一樣完全協調四肢,偶爾會被自己絆倒,阿蠻就蹲在旁邊笑。
她什麼都沒問,直到那天晚上,他在刷牙的時候突然蹲下,一動不動。
“你知道我一直在偷看你刷牙的吧。”阿蠻敲敲衛生間的門。
招待所的衛生間反鎖只是一個破爛的插銷,阿蠻一腳就能踹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