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然就找一天飛到拉斯維加斯結婚,我在舊金山[1]有朋友,可以幫你去大使館做認證。”塞恩又有了新主意。
“不用了。”簡南搖頭,卻沒有說原因。
阿蠻想要用中國名字結婚,她想要在結婚證上寫著楊秀麗的名字。
他雖然很焦慮,但是卻願意等。
阿蠻微笑,書桌下面兩人十指交握。
***
以專家顧問的身份進入調查小組之後,簡南和阿蠻直接就進了已經封鎖了的實驗室。
這個簡南曾經工作了一個多月的地方,半年以後回來,他仍然下意識的走到了自己以前的位子上。
“我以前的工位在這裡。”簡南指著最顯眼的位子,“這個位子沒人願意坐,因為電腦螢幕和實驗視窗對正對著大門,不管在幹什麼,領導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
“在之前著火的那個實驗室裡這個位子就是我的,後來搬到這裡,這個位子就還是我的。”
“他們都說我是為了要顯擺自己才選了那麼顯眼的位子。”
簡南摸摸實驗桌。
“也確實,我就是為了顯擺才選了那麼顯眼的位子。”
阿蠻:“……”
他對自己的認知真是一如既往的清醒。
這次來的只有他們兩個,實驗室的東西都被清空收走了,阿蠻拿著相機像往常一樣拍了幾張照,簡南在阿蠻拍照的時候用他驚人的記憶力把他走之前的實驗室佈置給還原了一下。
“走掉的幾個人原來的工位都被移過了,新人的工位在之前的風水寶地上。”簡南皺眉,“按履歷來說,這兩個剛來的新人並沒有那麼高的資歷。”
阿蠻歪頭。
“讀書人有病。”簡南幫她把話說了,“尤其是這種相對封閉的研發小組,我們論資歷,資歷高的才有資格坐風水寶地。”
“而且這個地方以前是謝教授坐的。”簡南指著角落一個單獨的工位,“現在也換人了。”
“謝教授有單獨的辦公室了。”阿蠻翻了下專項小組給他們的資料。
“嗯。”簡南點點頭,“但是謝教授最討厭有單獨的辦公室。”
以前所裡也給謝教授分配過辦公室,謝教授一次都沒去過,自己找了張實驗桌硬塞到實驗室裡,到後來行政都知道謝教授是個只願意待在實驗室的人,再分配辦公空間的時候,都會在實驗室裡放上謝教授的工位。
簡南走後的實驗室裡,沒有謝教授的工位。
阿蠻拿相機拍下佔了謝教授工位的人的工牌。
“去年火災的時候,你有沒有懷疑的人?”阿蠻突然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
簡南一愣。
“反正都是要查的。”阿蠻晃了晃手裡的相機。
專案組的人全都停職接受調查了,她屬於協助方,發現問題第一時間通知警方的那種。
當初火災在現場的人除了謝教授,就只剩下四個人了,阿蠻有些蠢蠢欲動。
“我只是不知道誰放的火。”實驗室裡已經沒有什麼好查的了,簡南坐在他以前的工位上,又摸了摸書桌,“誰指使的我很清楚。”
“簡北?”阿蠻也很清楚。
“嗯。”簡南點頭。
“他出國留學之後一直長期賄賂我們組的人,讓他們把我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他。”
阿蠻:“……他是不是愛你啊。”
她都沒有這麼強的執念。
簡南嗆咳了一聲。
“他賄賂的物件隨機,每個人都賄賂過。”
“簡北只要我的一舉一動,對實驗室保密的東西不感興趣。我人緣很差,能一邊收錢一邊洩露我的一舉一動,又不用承擔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