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了一個水桶,把今天一天捉到的蟲都丟了進去,二十三隻狗體內感染的成蟲、蟲卵、幼蟲,密密麻麻的一堆,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村長面前。
“已經很嚴重了。”他用非常認真的語氣說著大家都能看得出來的話。
“這裡有六隻狗重度感染,需要要開腹,在這個簡易帳篷裡做手術風險太大,所以我希望可以帶到獸醫院去繼續治療。”
“剩下的這些狗,醒著的都已經處理完了,躺著的因為今天剛做完手術,還不能馬上回家,需要掛水觀察三天。”
“但是回村,還是馬上會被傳染。”
“因為這個傳染程度,你們村所有的人畜應該都已經被感染了。”
這話加上這一桶的蟲,比之前照片的殺傷力大很多。村長深吸了好幾口氣也沒有辦法壓住顫抖的指尖。
神靈降禍,他心裡默唸了無數遍。
看不見的瘟疫他並不害怕,村裡接二連三的牲畜死亡,到現在已經開始死人,並且倒下了好幾個。
他每天都在祈福,因為可以祈福,所以也並不害怕。
未知的恐懼,因為存在信仰,所以可以十分堅定。
但是,這是一整桶的蟲。
就放在他面前,這個異鄉人為了證明,甚至當著他的面掀開了一隻重症感染的狗的鼻子。
他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這密密麻麻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