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夫妻。
他沒見過不吵架不分手的戀人,也沒見過不搞外遇的夫妻,人在這方面其實和動物差不多,一直沒有進化過,看起來文明是因為有道德約束,他腦子裡的道德約束都是背出來的,所以他一直排斥這種關係。
那麼,就只有家人。
可他……並沒有那麼的想做阿蠻的……家人。
家人不會做之前那樣的夢!
所以他不知道。
阿蠻定定的看著他,足足一分鐘。
簡南就屏住呼吸,整整一分鐘。
“行!”阿蠻點頭,靠回到椅背上。
“行什麼?”簡南憋得臉都紅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阿蠻把飛機上送的眼罩拆開,拍了拍,“既然都不知道,那慢慢的總會知道的。”
太複雜的,就不想。
她的原則。
反正她現在挺開心的。
“你不問問我去昆明幹什麼麼?”簡南眼看著阿蠻打算戴上眼罩睡覺了,就有點急。
她怎麼就這樣睡了。
飛機剛剛起飛,拉拉雜雜的都是人聲,她怎麼這樣都能睡著。
阿蠻扯下眼罩遮住鼻子露出眼睛:“幹什麼?”
“到了昆明,我們還得再開八個多小時的車,到滇西邊境的曼村,那裡有魚生病了。”簡南說完就停了。
這是一句很荒謬的話。
從切市飛十幾個小時到中國,下了飛機再開八個多小時的路,去看那個村的魚。
他覺得阿蠻下一句話應該是要揍他了。
他居然有點期待。
他反正是變態。
“哦。”阿蠻單位元組,重新準備拉上眼罩。
想了想,又拉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那邊有魚生病了?”她又抓了一手好重點。
“……謝教授告訴我的。”簡南多多少少有點措手不及,他一直很奇怪阿蠻的腦回路,非常奇怪,和別人都不一樣。
“你們和好啦?”阿蠻有興趣了,眼罩又拉了下來。
“我給他發了一封郵件,他同意讓我試試。”簡南說的挺簡單的。
阿蠻哦了一聲。
被他吵了兩次,現在有點睡不著了。
“給我看看。”她伸手,“郵件。”
簡南把膝上型電腦遞給她,開啟郵件頁面。
她不睡就好了,看什麼都行。
“好長……”阿蠻迅速的看了一眼,迅速的失去了興趣。
“而且你們都是中國人為什麼要用英文?”她滿肚子鬱悶,英文的讀寫她學的沒有中文深。
“謝教授要求的。”簡南拿回筆記本,“我翻譯給你聽。”
阿蠻在椅背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謝教授尊鑑。”簡南開始讀。
“啥?”阿蠻一臉問號。
“……”想要翻譯出信雅達的簡南默默的改口,“謝教授你好。”
阿蠻翻了個白眼。
簡南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他讀信的語氣很平緩,一字一句的吐字清晰,聲音很輕。
這封信其實很簡單。
他把自己一直以來的擔憂都說了出來,他說他確實也非常擔心自己大腦的問題,尤其在實驗室裡,所有人都盯著他拿出結果的時候。
他很多時候的想法都是灰暗的,特別是在自己大腦出現問題這件事被所有人知道的時候,他確實有過偏激的想法,所以他才會聽從謝教授的安排,把自己流放到墨西哥。
他在切市經歷了很多事,認識了一些人。
他仍然很擔心自己這顆定製炸彈會在某些時候突然爆炸,他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