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還有什麼意思呢?娘說的話你可明白了?”
顧蘭聞言微微愣住,久久回過神來。
是她心思狹隘,矇蔽了雙眼。
“孃親教導的是,女兒這就去跟姐姐賠不是。”
顧蘭出了蘇夫人的院子,前往前院蘇少銘的書房,在外頭聽到蘇少銘和顧曦有說有笑的,心中不乏羨慕,可這一次,她壓下心中的酸楚,踏入書房,認認真真給顧曦認了錯。
顧曦神色淡淡看著她,並沒有接話。
她自打回京,對顧蘭掏心掏肺,自問一點私心也沒有,一心想彌補她,照料她,甚至為此搭進了自己的清白。
後來顧文佑回京,顧蘭那點狹隘的做法,要說顧曦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她之所以對顧蘭好,歸根結底還在於報答蘇家的恩情。
她與顧蘭本身感情並不算多深厚,最先也不過是她一腔情願罷了。
眼下面對顧蘭的道歉,顧曦心無波瀾,談不上原諒,只是不在意了。
不在意,不代表能繼續姐妹情深。
顧曦笑了笑,便揭過不說。
還有半月便要科考,蘇少銘也乾脆住在國子監徹夜苦讀,做最後的衝刺。
近來,中書令王琰和尚書僕射蘇瞬卿忙著科考一事。
唯有閒下來的李元朗,又開始操心皇帝的婚事了。
但是這一回他並沒有在皇帝耳邊嘮叨,而是把矛頭指向了另外一個人。
第62章
一日顧文佑回到兵部,侍郎便急忙忙告訴他,
“顧大人,咱們下半年給衛所配備的軍物摺子,被李相給扣住了,李相說讓您親自去一趟。”
顧文佑聞言頭疼得緊,喝了一口茶轉身朝政事堂走去。
李元朗悠哉遊哉在衙門等著他,看到他大馬金刀的進來,鬍子一抖哼笑了一聲。
“顧尚書,你說這世上怎麼有那等毫無眼力勁的人,放著飛黃騰達的機會不要,偏偏要當條鹹魚,嘖嘖,我都替他愁。”李元朗砸了砸嘴道。
顧文佑知道他在暗諷自己,當下面不改色問道,
“李相,摺子看好了嗎?為何留中不發?”
李元朗慢騰騰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道,
“你先回答老夫剛剛的問題。”
顧文佑:“……”
“那件事,下官只有一句話,獻頭可以,獻女無門。”
李元朗氣的把茶杯朝他砸了過去。
杯子在顧文佑腳邊上碎了一地,顧文佑眼皮抬都沒抬。
“你個倔驢,你氣死老夫可以,難道也敢這麼跟陛下說話?”
顧文佑沒吭聲,如果對方不是皇帝,他早不知道把他打哪去了。
“經歷行宮一事,現在滿朝文武都知道陛下對你女兒另眼相待,你還矯情什麼!”
顧文佑冷眼看他,
“經歷行宮一事,下官更加知道入宮是兇險之事,我女兒不適合!”
“你……那現在旁人都知道你女兒得陛下青睞,試問誰敢跟天子搶人?”
“我女兒可以不嫁人!”
“……”
這天沒法聊了。
顧文佑上前在李元朗桌案上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摺子,再次嚴肅遞給他,“李相,堂堂宰相,以勢壓人不對,快些蓋了戳!”
李元朗忍無可忍,面對這種硬骨頭,他這三寸不爛之舌也是無計可施。
也不能真的耽擱政事,當下只得蓋了門下省的戳,將摺子發出去。
顧文佑接過摺子,連句道謝都沒有,轉身就走。
李元朗氣的鬍子直抖,最後徑直去御書房告狀。
皇帝在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