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霸天宗那位於姓峰主,目光如電,卻滿是狐疑,上上下下將陸壓打量個遍。
那目光似要穿透陸壓,心中疑團如洶湧浪濤:
【此人究竟是誰?瞧其周身,竟無絲毫修為波動,可不知為何,卻有一股令人膽寒的凌厲之氣撲面而來,如實質般壓在心頭。要知道,自己身為渡劫期圓滿強者,在這修仙界,能讓自己心生恐懼之人寥寥無幾,而這個看似平凡無奇之輩,為何能帶來如此強烈的壓迫感?】
於峰主滿心疑惑審視陸壓之時,四周那些圍觀之人,原本正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可當他們目光觸及陸壓的瞬間,頓時臉色劇變,仿若見到洪荒猛獸,又如驚弓之鳥。
人群瞬間大亂,恐慌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快看吶!是殺神!快跑啊,要是被他誤傷,死都不知咋死的!”
喊叫聲中,眾人如潰敗之軍,朝著四面八方瘋狂奔逃。
那場景,亂作一團,有人被撞倒在地,顧不上疼痛,爬起來繼續狂奔;有人丟了鞋子,也不敢回頭。
就連之前被打得癱倒在地、吐血不止的金丹期小修士,本已狼狽不堪、氣息奄奄,此刻卻不知哪來的力氣,慌不擇路地從地上爬起,眼中滿是驚恐,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逃離,哪敢在原地停留片刻,生怕多留一瞬,便招來殺身之禍。
于姓峰主聽到四周修士呼喊和對陸壓的稱呼,心中狐疑更甚。
他眼中浮現幾分凝重,隱隱有懼意。眼前這青年給他的感覺太過特殊,似洪荒猛獸,散發著無形威懾。
那青年眼神平靜,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可在峰主眼中,那目光宛如鋒利無比的天刀,令人膽寒。
於峰主聲音有些顫抖,臉頰微微泛白,強撐著質問:
“你這小子是何人?竟敢管本峰主閒事!難道你也想和地上那灘血汙一樣,化為肉泥?”
他雖心有畏懼,但想到自己渡劫境圓滿修為,又有了幾分底氣,才壯著膽子問出這番話。
“哈哈,區區渡劫境之徒,竟在吾面前如此張狂,真是愚蠢至極!”
陸壓把玩著手中斬仙葫蘆,滿臉戲謔,笑容中滿是嘲諷。
剎那間,他周身氣勢如潰堤之洪,磅礴威壓洶湧而出,仿若太古巨獸降臨,瞬間將於姓峰主狠狠壓趴在地。
於峰主只覺仿若泰山壓頂,絲毫動彈不得。
陸壓眼神遽然轉冷,如九幽寒冰:
“哼!吾都不知你哪來的膽子,竟敢窺探吾玄天宗之事。此前吾神識早已察覺汝之存在,不過懶得理會,未曾想你竟引起吾主好奇。既如此,吾便來瞧瞧你的記憶。”
言罷,他從容踱步,行至於姓峰主身前,抬手間,一掌穩穩按在那因威壓而僵滯、無法動彈的於峰主額頭之上,準備施展搜魂之法。
直至此刻,于姓峰主才驚覺自己莽撞至極,如撞向鐵板,頭破血流。
他苦修多年積攢的雄渾修為,在眼前這青年看似波瀾不驚、毫無靈氣波動的手段下,脆弱如螻蟻,被死死壓制,他拼盡全力也掙脫不得,反抗更是奢望。
瞧這于姓峰主,臉色慘白似雪,那是恐懼深深銘刻的印記。
他身軀劇烈顫抖,如狂風中殘葉,額頭豆大的汗珠,如暴雨般滾落,砸在地上。
他聲嘶力竭地求饒,聲音淒厲如夜梟啼叫,在八方迴盪:
“前輩啊,求您饒我一命!求求您放過我!我是西澤域霸天宗分主,您高抬貴手啊!前輩,我求求您了,放過我這一次吧!”
此時的他,往昔的囂張跋扈早已消失殆盡,只剩無盡恐懼與絕望。
然而,陸壓面對此慘象,看著于姓峰主的狼狽之態,眼中毫無憐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