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宛如墮入無盡癲狂之淵,對旁人那撕心裂肺、驚恐至靈魂顫慄的呼號仿若未聞。
他手中長劍肆意狂舞,劍風恰似毀滅一切的怒海狂濤,洶湧澎湃,似乎要將這世間存在的萬物無情撕裂、徹底摧垮。
剎那間,周遭的雜役弟子如同被黑暗吞噬的星辰,瞬間消散於無形,血肉崩散如煙雲般飄渺消逝,渣屑亦被狂風席捲一空,只餘一片令人寒毛直立的死寂。
這場血腥屠戮終結的瞬間,他乾脆利落地收劍入鞘,身軀如閃電般迅猛一轉,那凌厲如絕世鋒芒的目光似離弦之箭,徑直射向擂臺之上的關羽。
關羽剛一觸及此目光,神色瞬間凝重如萬載寒鐵,匆忙單膝跪地,恭恭敬敬道:“主公有何吩咐?”
秦峰那滿是鄙夷與輕蔑的目光如無情風暴橫掃廣場中噤若寒蟬的眾修以及癱倒在地、魂飛魄散的諸位長老,而後怒聲咆哮:
“全部誅滅,一個不留!”
關羽領命,瞬間挺直身軀,手中長刀寒芒似九幽寒霜,彷彿能將世間所有的黑暗與不公吞噬殆盡,呈現出一副欲大開殺戒、毀滅蒼穹的兇悍之態。
就在這千鈞一髮、生死懸於髮絲的危急至暗時刻,一位老者拖著鮮血淋漓、傷痕縱橫交錯的膝蓋,艱難地跪地向前挪移,靠近秦峰,聲淚俱下、肝腸寸斷地苦苦哀求:
“小友啊,我乃靠山宗二長老,懇請您高抬貴手,給老夫些許顏面,就此罷手,莫再殺戮。畢竟您也曾是我靠山宗的弟子。老夫在此擔保,往後全宗皆尊您為首,可否?求求您了。”
他邊說邊淚如泉湧,那張飽經風霜、溝壑如深淵的臉上涕泗橫流,嘴裡不停地苦苦哀求,額頭不停地猛撞地面,磕頭聲猶如萬鼓齊鳴。
見此情景,關羽停止動作,目光轉向秦峰,靜候指令。而秦峰目光冷若萬古寒冰,死死盯著二長老,那眼神彷彿能將其魂魄瞬間碾為虛無。
其他長老見此,如驚弓之鳥般,紛紛不顧一切地撲倒在地,磕頭聲猶如疾風驟雨,連綿不絕。
秦峰輕撫下頜,眉頭緊蹙,猶如深鎖的謎團,陷入沉思,片刻之後,突然眼中寒芒暴射,直盯著二長老,怒喝道:
“告知我,張濤身在何處?否則,今日即便仙神親臨,這靠山宗也必化為一片焦土!”
聽聞此言,眾長老身軀顫抖如風中殘葉,臉色瞬間蒼白如千年積雪,毫無半分血色。
二長老趕忙抬頭,豆大的汗珠如斷線的絕世珍珠,接連不斷地從臉頰滾落,他惶恐至極地望著秦峰,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燭:
“我只知九長老帶張濤去了中州,具體去向,老夫實在不知啊。還望小友寬宏大量,饒我等性命。”
說話間,磕頭聲愈發急促,眾長老全然不顧形象,瘋狂磕頭,腦袋與地面撞擊的悶響連成一片。
其他修士見狀,皆噤若寒蟬,紛紛跪地,低頭不敢抬眸。
整個宗門廣場,修士眾多,此刻卻似一場無比荒誕的磕頭鬧劇,人人面色慘白如霜,恐懼至極,身軀顫抖不停。
然而,當秦峰聽到二長老這番話語之際,他眼中殺意洶湧如滅世狂潮,幾近噴薄而出。
隨即秦峰轉頭看向關羽,沉聲道:
“給這幾位長老種下奴印,日後我有用之時,再令他們效力。”
關羽領命起身,聲音鏗鏘有力猶如黃鐘大呂:
“是,主公。”
話音剛落,關羽便邁著沉穩有力、如山嶽移動的步伐走向長老們,雙手舞動,施展法術種下奴印。
緊接著,秦峰帶著王胖子和關羽,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靠山宗。
秦峰等人離去後,靠山宗眾人仍心有餘悸,面色蒼白如霜,彷彿靈魂被抽離,精氣神盡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