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瀾的血魂被血魂幡所吸收,沐星澤凝視著飛舟前端插著的那柄青色長劍,以及自己手中那枚從楚星瀾屍體上獲取的、裡面空無一物的儲物戒。
“這柄飛劍不過是尋常的法器,與其他無上教弟子所持的長劍一般無二,皆是普通法器……他此來,已是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火蜂在殺死周圍剩下的無上教弟子後也重新鑽回了葫蘆中,一旁的蕭廣生此時也走上飛舟,從沐星澤手中接過那枚儲物戒。在仔細探查了一番後,眼中也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楚星瀾啊楚星瀾,你為宗門事務盡心盡力多年,不僅耽擱了自身,死後也只有一柄殘劍相伴。”
蕭廣生走上前,費力的拔出那把插在飛舟前端的劍,有些感慨的看著青色長劍上的道道裂痕,接著便將長劍也從飛舟上扔了下去。
“好走,老友。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額啊。”
蕭廣生頓感心臟劇痛,視線下移便看見一隻長著藍色尖爪的手掌從自己左胸口穿出,鮮血染紅了他的上衣。
“好走,蕭長老。”
沐星澤在蕭廣生身側淡淡說道,臉上帶著微笑。
“沐...星澤!你....”
蕭廣生的嘴唇因失血而發白,因疼痛而止不住的顫抖。
“出門在外要小心謹慎吶,莫要因為在集體中待久了而失去了戒備心,蕭長老。”
沐星澤轉頭看向蕭廣生,開口道:
“切勿輕信與他人的口頭之約,人行事時如果缺乏足夠的懲戒,那他便會肆意放縱。唯有讓其知曉疼痛,明白打破規矩會令自身痛不欲生,他才會心生畏懼,從而謹遵規矩。畢竟,有時人比妖獸更……”
“不是個東西!”
蕭廣生睚眥欲裂地瞪著沐星澤,反湧的鮮血因為開口怒罵而從口角流出。
“呵呵...你答對了,蕭長老。”
下一刻,又一隻生有藍色尖爪的手搗爛蕭廣生的丹田後從腹部伸出,待沐星澤將蕭廣生身上的東西都取走,血魂幡吸走對方的血魂後,血傀便雙手用力,將蕭廣生的乾屍從腰間扯成兩段,甩下飛舟。
幹完活的血傀,又在沐星澤的指令下走到飛舟邊,將躺在另一艘飛舟上的宋婉兒給拎了起來,丟到了沐星澤腳邊。
而那艘舊飛舟此時也失去了價值,在血傀轉身的一瞬間,就直直的朝谷下的沼澤墜去,最後被沼澤所吞噬,淹沒。
“你們先回去罷。”
五欲靈自始至終都恭敬地站在飛舟尾端,沐星澤操控血傀偷襲蕭廣生,繼而將其分屍扔下飛舟,這一切事情,他們皆在旁盡收眼底。此時聽到沐星澤的命令,他們自然聽令依次回到血魂幡內。
待五欲靈回去後,沐星澤隨即蹲下身子,開口道:
“仙子還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宋婉兒見被識破了,旋即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她頭部微垂,眼神黯淡的凝視前方,雙手安放在大腿之上,緘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端坐著。
“呵。”
沐星澤無奈地笑出了聲,同時微微搖頭。
宋婉兒的行為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她已經不會再奢求活下去了。沐星澤殺死蕭廣生時,也同時奪走了她對於生的希望。
“動手吧,沐道友。我雖然不清楚你想從我這獲得什麼,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已經什麼話都不會說了。”
宋婉兒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天空湛藍,萬里無雲,隨即緩緩地閉上了雙目。
“你不該在方才醒來,那不是你該醒的時候。”
“可我還是醒了,就在剛才。”
宋婉兒閉目而言:
“若不是我碰巧在那時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