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呢……
「算計,誰算計的你,難道真的是李銳,他有這個腦子?」
面對幽王的詢問,漢王悠悠說道:「不管是不是李銳,外面都在傳是他,李玄靖不能動,他還動不了了嗎,本王要是不做些什麼,豈不是很沒面子?」
幽王眯起眼睛,說道:「看來,我們的背後,還有人想要把水攪渾啊,就是不知道是他們中的哪一位了……」
監國皇子共有八位,挑動漢王和李玄靖的衝突,對除漢王之外的所有皇子都有利。
不是自己,還有六人,淳王不太可能,李玄靖不太可能自己設計自己,但也未必,睿王沒有這個手段,恭王比睿王還蠢,其餘幾個皇子……
幽王正在思索,卻見漢王的目光,一直望著自己。
他回過神之後,怒道:「你懷疑本王?」
漢王擺了擺手,說道:「你說不是就不是吧……」
幽王看著他,說道:「我再提醒你一句,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自作聰明瞭,他是第一個發現的,但不一定是最後一個……」
漢王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不多時,穿著斗篷的身影,悄然從漢王府的後門離開。
差不多同一時間,趙河也回到了家裡。
今天是他來到長安之後,第二高興的一天,他的心情,僅次於高中進士的時候。
與其寄希望與和京兆尹那可憐的同鄉之情,倒不如主動抱一條更粗的大腿。
他本來很是崇敬這位同鄉的大人,能從偏遠的涼州走出,一步一步坐到京兆尹的位置,在家鄉沙河縣,林甫之毫無疑問是一個傳說。
趙河在讀書之時,就是聽著他的事蹟長大的。
他也曾將其當成是自己的榜樣。
那個時候,他怎麼都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將這位自己視為榜樣的人,親手推向墳墓。
趙河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狠色。
林甫之啊林甫之,休怪本官不念同鄉之情,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趙河走進院子,正要回房,面色忽然一動,看向院內的黑暗處,警惕道:「誰?」
……
清晨。
吏部。
宋哲剛剛來到衙房沒多久,就收到了京兆府發來的一份公函。
公函之上,蓋著京兆尹的印鑑,京兆尹希望從吏部調一名官員過去。
各部若人手短缺,給吏部致函是很常見的事情,但這種指名道姓的要人,卻並不常見,而且原則上是不允許的。
但原則是原則,實際是實際。
這種情況下,被調任的,一般都是世家子弟或者權貴親族,他們會被安排到自己人身邊,以便積攢功勞,從而更快的升官。
京兆尹是京兆府衙的主官,又是朝堂巨擘,這個面子,吏部一般都會給。
他要調任的,是吏部案牘庫掌固趙河,對於此人,宋哲有點印象,但印象不深。
也不知道兩人有什麼關係,京兆尹要調他過去任功曹。
六曹一般都是主官絕對的心腹,更別說掌管人事的功曹,從掌固到京兆府功曹,從正九品到從七品,連升兩級,是絕對的提拔和重用。
這種事情,他一個郎中做不了主。
他將此函遞交吏部侍郎,吏部左侍郎看後,說道:「本官想起來了,這個趙河,是林大人同州同縣的同鄉,當初就是他託本官,將趙河安排在吏部的,看來林大人是準備照顧這位同鄉了……」
宋哲聽聞此言,就一點兒都不意外了。
大夏有百餘州,千餘縣,科舉四年也才錄取幾十上百位進士,還都集中在一些科舉大州。
同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