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不住氣？”
一個清脆的聲音插了進來，是顧婉清拿著飯盒走過來，聽到了葉辰的話。
她調侃道：“需不需要我提醒葉少，你的年紀也不比他大多少。”
被顧婉清猛地一嗆，葉辰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不過看到她端著餐盤淡然落座的樣子，他還是皺了皺眉。
“三嫂不是專門給你定了外賣嗎，怎麼還跟員工一樣吃食堂？”
“偶爾在食堂露面，從某種程度可以提高員工的積極性。”
顧婉清倒是依舊回答的相當乾脆，瞥了葉辰一眼道：“我記得這種事昨天我才剛剛跟葉少提過……”
果然……
依舊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性格。
“好嘛，我只是不希望給顧小姐留下我們葉氏慢待了你的印象。”
葉辰訕訕地笑了笑，“你倒好，馬上給我灌雞湯來了。”
“我說……顧小姐。”
他撓撓頭，半開玩笑地抱怨道，“這又不是在上課，你也不用一直這麼端著架子吧。”
“傾城邀請我來就是做這個的，我當然要抓緊一切時間。”
顧婉清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顯得頗有幾分睿智，“難得有這麼好的例子，當然要藉機提一句。”
“至於你，怎麼，李昊剛剛找你幹嘛？不會已經打退堂鼓了？”
“沒到那地步。”
葉辰擺擺手，他想得事情有點急躁，我勸他回去再琢磨琢磨。”
他望向窗外，陽光正好，輕聲問道，“你覺得李昊這幾天變化怎麼樣？”
顧婉清略微訝異，可能是沒想到葉辰會如此關注李昊。
但她很快認真地回答道：“變化是有的，雖然還顯得稚嫩，可商業直覺蠻靈敏，嗅覺也不錯。不過嘛……”
她話鋒一轉，帶著一點過來人的無奈，“他畢竟還是剛出學校，實操經驗並不多……”
“而且還有著一些許多學生共有的通病。”
“哦？”
葉辰也被她這話弄得有些好奇，打聽道：“那是什麼？”
“過於天真。”
葉辰被她的直言弄得啞口無言，眨了眨眼睛，“就不能給點好聽的評價？”
“不是好聽不好聽的問題，而是我只是擔心。”
顧婉清反問道，“你要挑這麼一個人跟邱家那夥人打擂臺，他越早稚嫩對葉氏也是一種隱患。”
“說得有理。”
葉辰認同地點點頭，悠悠說道：“我可是指望著他早點上道，好幫我分擔些壓力呢。”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出來。
陽光灑在食堂裡，暖洋洋的氣息讓葉辰一瞬間有些放鬆。
他想著李昊，覺得自己當年在這個年齡的時候似乎也是如此滿懷理想與衝勁。
“不過，時間可不算多。”
顧婉清緩緩說道，“據我瞭解，邱家那邊似乎已經有意開始派人與葉氏接觸了……”
“他們似乎急著把專案往你手裡送呢。”
葉辰望著窗外，似乎已經可以預測那個小夥子在未來某一天獨當一面的姿態。
“放心，我會安排人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