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皓言咬了咬嘴唇說道,“此人便是那青陽府的州同知範德標。”
“哦?”史南飛眉毛一揚,“他就是那個人頭稅案的主犯範德標?”
“對!史大人也聽過他?”
“呵呵!”史南飛一笑,“為兄倒是聽別人講過一些。”
“此人強徵人頭稅,魚肉百姓,是我大周的一大蛀蟲。”
然後低下頭衝範德標冷冷地問道:
“你這個貪官,要跟本官說什麼?”
範德標使勁掙開衙役的手,衝他拱手拜道:
“啟稟史大人,下官冤枉啊!”
“下官有重要隱情要向史大人稟報!”
“哦?”史南飛撇了撇嘴,“你這大蛀蟲在大理寺受審,有什麼隱情向羅大人稟報就是,找本官幹嘛?”
範德標眼眶一熱,一股淚水噴湧而出。
“下官這隱情無法在大理寺述說,下官知道史大人向來公正無私,兩袖清風,所以下官只想跟史大人稟報!”
“這...”史南飛咧了咧嘴,有些尷尬地看了看羅皓言。
羅皓言皺了皺眉毛,只好無奈地說道,“史大人,既然這蛀蟲要向你稟報,那你就聽聽他要說什麼吧!”
“那...為兄就得罪了,不好意思啊!”史南飛衝他拱了拱手。
“按理說這是你羅大人的地盤,為兄實在是不應該...”
“無妨,咱們就且聽他說些什麼吧!”
“好,那為兄就多謝羅大人了!”
史南飛背過雙手,低下頭衝範德標冷冷地問道:
“你要跟本官稟報什麼?趕緊的!”
範德標抹了一把眼淚,帶著滿腔的委屈說道:
“回稟史大人,下官強徵人頭稅並非是故意。”
“主要是青陽府的林知州逼得下官太狠。”
“他一門心思要在奇梁山下辦什麼武林大會,要建會場。”
“他要求會場建得奢華大氣,說什麼要彰顯青陽府的威望。”
“結果只給下官撥了一千兩建設用銀,下官才剛剛動工這銀子就用完了。”
“下官想要林知州追加銀兩,結果林知州大怒,大罵下官不會做事,要下官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會場建好。”
“下官實在是迫於無奈,這才想到了徵稅的辦法...”
“下官也知道這種辦法會引起民怨,但林知州逼得太狠,下官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啊!”
羅皓言聞言抬起手衝他一指,怒喝道:
“範德標,你休得胡言!”
“前段時間過堂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強徵人頭稅完全是你和餘成利共同謀劃,假借建會場的名義,私自強徵的,逼得青陽府的百姓賣兒賣女,苦不堪言。”
“林知州在向大理寺提供的證人證詞中都寫得明明白白。”
“你那些官差和餘成利也承認了!”
“你這是想幹嘛?想當庭翻供麼?”
範德標瞥了他一眼,衝史南飛一拱手道:
“史大人,下官之前是因為身受重刑,實在撐不過才這麼說的。”
“下官的隱情之一便是,這個大理寺少卿羅皓言徇私舞弊,故意偏袒林見智,對下官動用重刑,逼下官就範!”
“胡說!”羅皓言大怒,“本官何時對你動過重刑?”
範德標指了指自己撞破的頭和身上的血汙,激動地說道:
“史大人,您看看下官這頭,還有這身上,這不是動重刑是什麼?”
羅皓言氣得手指直抖,“範德標,你不要一派胡言,本官昨日還見你好好的,今日就一身血汙,你這傷是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