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已經止住,只剩眼角還有剛才瘋狂哭過的痕跡,紅成一片。
那點豔色,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男人的長指撫過她的眼尾, 除了擦拭淚痕,還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欲。
只是藏得很好。
他壓了壓語調, 低緩解釋:“讓你待在這,是因為你家附近會一直有人。”
“啊?你是說秦……”盛明窈差點要把秦現說出口,察覺到男人微蹙的眉,立刻止住了, “就是那個人,他還會蹲點嗎?”
沈時洲微微一頓,很心機地沒有否認。
眼見面前的人漸漸皺起小臉,露出十分不滿嫌棄的表情, 他才說了原本要說的話,“不主要是。”
盛明窈湊近,睫毛幾乎刷他臉上了, 眼睛裡 滿是好奇:“那主要是什麼啊?”
現在的她,是完全跪坐在沈時洲腿上的姿勢。
上半身前傾,為了防止重心不穩,手撐的位置自然也要向前挪一點。
正好壓在了男人的皮帶上。
無法忽視的異樣,從腹下傳來。
沈時洲避開盛明窈撲閃著眨也不眨的眼睛,垂眸,掃過她的指尖:“我要是不回答,你是打算把我撲到床上?”
盛明窈最初還沒明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自己無意間幹了什麼,連忙收回了手。
很快,又覺得現在的坐姿太不雅觀了,想從他腿上下來坐到床邊。
但還沒跟沈時洲拉開距離,腰肢便被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道摁得穩穩的,重新摁到了他懷裡。
盛明窈被迫重新坐回了他的腿上。
之前是沈時洲在給她理頭髮,還抱著她照鏡子,這樣的姿勢順理成章,她心思全飄別的地方去了,還沒感覺有什麼。
經過剛才那個小插曲,再保持著這樣的坐姿,盛明窈只覺得彆扭。
之前沒有的感覺,也漸漸湧了上來。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後腰,抵著一處堅硬。
可能是皮、皮帶……吧。
盛明窈低下頭,垂落的長髮遮住羞紅耳朵,手指輕輕戳了戳沈時洲摟著她的手。
“你抱我幹嘛?剛才不是還自作多情,以為我要撲倒你嗎,那還不讓開。”
男人將下頜抵在她脖頸處,不動,像在嗅她頸髮間的味道。
薄唇貼著她柔軟的肌膚,每說一個字,明明語調一本正經,卻都像在跟她調`情:“才發現,還是被你壓著有意思。”
盛明窈頸上都是他低沉的呼吸,酥酥麻麻。
聽完他的話,腦子空白了一下。
她推了推他,因為手上沒力氣,完全推不開:“少轉移話題,先告訴我,有誰在我家外面守我?這可關係到我的人身安全誒。”
“我爺爺應該很想見你。”
“我不能見嗎?”盛明窈按捺著自己,不去問過去她跟沈時洲爺爺的事,只小心翼翼地試探。
從鏡子裡,她看見沈時洲抬起了眼,徐徐淡淡地道:“你要是想見,我以後再帶你去。”
盛明窈連忙搖頭:“不用了!!”
如果說沈老爺子找她,是有一場談話。
那沈時洲帶她去找沈老爺子,不就相當於見家長了嗎?
這就大可不必了。
沈時洲:“他想讓你 恢復記憶。”
盛明窈的腦子裡,立刻浮起了十分駭人的畫面——
沈老爺子派人把她押到小黑屋裡,嚴刑拷打,咄咄逼問,高強度地刺激著她的大腦。
最終,她恢復了記憶,也徹底地陷入了昏迷……
怪嚇人的。
沈時洲看著她略顯緊張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