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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琅的確有急事要處理,他自從看到那封信後輾轉反側,無法睡好,只好憋著氣連夜驅車趕往十幾公里外,再硬生生按門鈴半個小時,將還在被窩裡的高中同學叫醒,“起來,幫我調查一個人。”
高中同學頂著雞窩頭,崩潰地說:“大哥,現在是凌晨四點,我三點才睡的!”
龔琅推開擋在門口的高中同學,大步走進房子裡,“我不管幾點,你必須幫我查到一個人。”
“誰?”
“戴亦莘。”
龔琅說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咬著牙的。他查過戴亦莘一次,可是沒查到,當昨夜又看到那封信,這個叫戴亦莘算是徹底惹到他。
他不管那隻臭水溝裡的老鼠有多難捉,他一定要將這隻臭老鼠抓出來,讓對方明白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貪圖的。
高中同學聽出龔琅的語氣不對,臉上的抱怨頓消,去臥室拿手機,“好,我幫你查,龔子你先別急,坐一會。”
高中同學明白龔琅叫自己幫忙,多半說明這個人挺難查的。不過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難事,他認識的人相對五花八門,要查一個人只是時間問題,所以他沒想過會失敗,尤其在龔琅說了
檯燈的光灑滿書桌,螢幕正亮的手機正面朝上。
“小霍,你今晚怎麼還沒上床睡覺?”
宿舍長的聲音驚動正盯著手機的霍佑青,他本能地給手機鎖屏後,才含糊回答:“就睡。”
他抬手關掉檯燈,離那天跟龔琅談話的事情已經過五天。這五天他一睜開眼,龔琅已經在他宿舍門外,送他去教室,下課的第一時間,龔琅在教室門外等。
連睡前,龔琅都要跟他打電話,如果他不接,就變成訊息。假如訊息不回,龔琅便會直接出現在他宿舍。
因為龔琅來的時候,還會帶很多吃的,宿舍的其他室友見狀都沒有說什麼。
更多時候,龔琅一直會待到他上床睡覺才離開。
龔琅原先從沒有這樣過,雖然說龔琅平時是愛管著他,跟他待的時間很長,但之前龔琅的行為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的,甚至一定程度上來說,他習慣了。
霍佑青很小時候的時候父母離世,由舅舅一家照顧。舅舅怕霍佑青因為沒有父母從而被人帶壞,或是被人欺負,對霍佑青既寵又管的很嚴。
所以當同樣愛管他的龔琅出現在他身邊,他並沒有覺得有多難接受。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下,他漸漸習慣,沒覺得哪裡不對,甚至在初高中的時候,以為朋友都是這樣的。
好朋友不就是喜歡黏在一起嗎?
至於龔琅早在外人眼中對他超乎界限的親密,他遲鈍得沒有注意到。
高中的時候,他看到過班上兩個男生坐得很親密,一個坐在另外一個的腿上,就在教室,還笑得很大聲。他當時有些好奇地看,同桌則是嫌棄地翻個白眼,說什麼直男的把戲,真無聊。
男生玩起來很瘋,霍佑青或多或少見過。
他雖然知道有男人會喜歡同性,但他沒有意識到自己、龔琅還有仇問斐會是其中一員,直到他去過二十七歲的時空。
不過單憑這樣,他也沒有察覺到龔琅對他的行為奇怪。是五天前的談話,讓他陡然意識到龔琅奇怪的佔有慾。
霍佑青很少對什麼東西產生過佔有慾,小時候再喜歡的賽車玩具,如果別人想要玩,他也可以分享出去,哪怕對方不還,因為他知道舅舅會給他再買一個。
他知道有些人會有強烈的佔有慾,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碰,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走。可朋友之間會有這麼過度的佔有慾嗎?他現在感覺自己像是所屬龔琅的物件。
無論是龔琅那天說的話,還是這五天的表現都讓他不舒服,但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