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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沉默了,霍佑青不由地聲音放低,“戴沅?”
戴沅像是很失落地應了一聲,又弱弱問他:“我為什麼要看醫生?哥哥是徹底不愛我了嗎?”
“戴沅。”霍佑青語氣正色許多,“我們之前的那種情侶關係是不對的,愛情應該是讓雙方都覺得開心,而不是那麼自私狹隘……你現在生病了,總之,以前的事我忘了,我希望你能也忘掉,我願意給你補償,也向你保證以後我不會做出那些事情。”
戴沅似乎並不高興,霍佑青沒學過心理學,但他也聽過一些詞,諸如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畢竟他有所虧欠,所以他再次將聲音放柔,“去看醫生好嗎?”
“哥哥要怎麼補償我?”手機裡傳來的聲音出乎霍佑青的意料,他怔了一下,反問戴沅:“你想要什麼補償嗎?”
錢嗎?
他現在錢財好像不太多。
戴沅語氣歡快了些,“哥哥可以陪我去看醫生嗎?”
誒?
霍佑青
他睡了足足兩個小時,睜開眼時,龔琅正躺在他邊上靜音打遊戲。幾乎是霍佑青剛動一下,龔琅就察覺人醒了,他當即丟下手機,撐著頭問:“佑佑,你中午吃什麼?”
霍佑青又躺了一會才坐起來,自從知道自己是壞人,他對現在的龔琅排斥又減少了幾分,說了幾道自己想吃的菜,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拿了我桌子上的信嗎?”
“什麼信?”龔琅裝糊塗的樣子太明顯,霍佑青不客氣地白了龔琅一眼,就要起身。
起身到一半,被人拖住手臂,重新摟回床上。龔琅冒著熱氣的氣息落在他耳朵處,“好了,是有一封信,仇問斐那小子告狀的吧?我就知道那東西不安好心,你好端端問那封信做什麼?”
霍佑青偏了偏頭,避開煩人的熱度,“別人給我寫的信,我為什麼不能問?”
“能問,但最好別問。”
龔琅的回答讓霍佑青轉過頭,他盯著自己的發小,“為什麼這樣說?”
龔琅俊朗的臉上流露出嫌惡,“信上……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會想知道的,寫信的人就是個變態。”
表情不像作偽。
變態?
霍佑青回想了下那天衝到他面前的男生,因為事發突然,他沒看清男生的長相,甚至一點特徵都沒記住。
想不出結果,霍佑青便也不再過問,拍了下龔琅環在他腰上的手,“鬆開,我餓了。”
霍佑青在山莊住了兩天,他的假期徹底用完,不得不返回學校。龔琅送他回宿舍,但龔琅一到宿舍,就對坐在書桌前的仇問斐說:“那個姓仇的,出來談談?”
霍佑青察覺到不對,不由喊了龔琅一聲。
龔琅對霍佑青笑,“我沒做什麼,就是想跟他聊聊。”
仇問斐沉默地從書桌前起身,率先走出了宿舍,走到一半,回頭看龔琅,“不是要談談嗎?出去談。”
霍佑青覺得兩個人氣氛不對,還想說什麼,但兩個人都跟他說沒事,他只好坐回自己椅子上。
這幾天龔琅一直守在他旁邊,他幾乎沒有私人空間,現在他的確有件事想做。
據二十七歲時空的同事說,戴沅曾經是個很出名的攝影師,他當時沒怎麼問,現在起了好奇心。
霍佑青開啟自己的筆電,在網頁輸入“戴沅”,點選搜尋,彈出來一堆資訊。他一個個瀏覽,瀏覽到一半,龔琅的臉忽然湊了過來,“佑佑,你在看什麼?”
霍佑青慌了一下,想將筆電合上,但已經來不及。龔琅把上面的資訊看得清清楚楚,他照著上面的內容,念出“戴沅”兩個字,再是臉色難看,“又是戴沅,佑佑,你為什麼要查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