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元瑜懼怕的心瞬間被怒火侵蝕:“哈哈哈,褚朝昭!本公主憑什麼告訴你?今日你就算殺了本公主,本公主也絕對不會告訴你!有朝一日,你們所有人都會死在我父親手裡!我父親自會為我報仇!滄元帝國元氏皇族亦會!”
“嗤!”褚朝昭捏碎她的下巴,將人甩開,接過往生給的帕子,嫌棄地擦著指尖,“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真以為他們那些以利為主的高位者,會為你報仇?”
“看來她也什麼都不知道,虛張聲勢罷了!殺了吧!”
褚朝昭隨手丟掉帕子,抬腳將其踩進泥濘裡,與她擦肩而過。
被戳破的花元瑜瞬間慌張起來:“褚朝昭!你敢!你敢!”
“殺一個螻蟻,本殿下如何不敢?”褚朝昭腳步微頓,側眸看了她一眼,便獨自走入雨幕裡。
“殿下?什麼殿下!什麼殿下!本公主才是,她怎麼配!”花元瑜驚慌失措之際,妒火中燒。
往生掐著她的脖子,冷眼睨著她,看著她掙扎,垂死之際又放開手,在她以為得生時,又用力,令其瀕臨死亡。
“敢侮辱小殿下,你當生不如死!”
花元瑜臉色煞白,被雨水沖刷著,嘴角的血卻怎麼也衝不乾淨:“她……到……底是誰!”
“小殿下是魔神和神女唯一的女兒,是魔族和龍族的小殿下。”往生冷著臉,將事實說出來。
這比殺了花元瑜還令她恐懼不甘。
“不……可……能!”
她明明是山野之地出來的賤人,是流放之地的惡徒,是最低賤的獵物,是該被她踩在腳下的人!
腦海裡一陣蒼白,像是迴光返照一般,脖子處不斷收緊的力道令她窒息著。
在那一瞬間,她腦海裡翻湧出一個人,一個高大的男子,他一身儒雅,是她見過的所有人裡最特別最好看的,雖然他從未正眼看過自己,可她依舊還是很喜歡他。
她好不容易當上公主了,可以向皇姑母求旨嫁給他了。
她不該來的,褚朝昭生死與她何干呢?她是什麼人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不,她就該一開始殺了褚朝昭,在成神臺那日,就不該放她走!她也該聽皇姑母的話,將淵清囚禁在她身邊,早晚有一天,他的人和心都會是自己的。
“淵……清……哥哥……”
手上女子眼底所有的掙扎皆化為愛意和思念,還有不甘。
往生愣了一下:“你說淵清?裴淵清嗎?”
聽到那個心心念唸的名字,花元瑜垂死掙扎地看著他,渴望他說出什麼關於心愛之人的事來。
往生面色冷漠,沒有絲毫憐惜:“裴淵清,柏清尊者座下大弟子,也就是小殿下的大師兄。若他在這裡,會直接給你一劍,因為你企圖傷害小殿下。”
他是懂如何殺人誅心的。
“不可能!不是的!”
花元瑜用盡全身力氣吼出聲來,而後永遠落了氣,被往生拋在雨中,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任由其風吹雨打。
往生都沒多看她一眼,徑直飛向自家小殿下。
而城池裡那場單方面的大屠殺,已經接近尾聲就只剩下紫雲玄仙等個別八重天強者,如同落水狗一樣,被團團圍在中間。
上官夙忱仔細掃了一眼每一個人的臉,那一張張與噩夢裡一模一樣的臉,全都對上了,大雨裡,他指尖夾著符篆,顫慄著。
猩紅的眼眶襯得那雙銀眸詭異邪肆,他站在水泊裡笑。
“全都在這裡了,只有三個九重天,今日未來。”
褚朝昭從身後輕輕拉住他顫慄的手:“阿忱,一切災難都未曾發生,莫怕。”
“是啊!阿忱,今日,除了花芷沫外,他們都逃不了!”九墨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