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玉,這滅魂鼓,你想要,我偏不讓!”
從滅魂鼓出現開始,褚朝昭就感受到這座成神臺出現了些許不同的氣息,毀滅之氣,是同類的氣息,卻不是從滅魂鼓上發出來的,不論如何神器是解開一切的鑰匙,所以滅魂鼓她亦勢在必得。
“褚朝昭,你敢!滅魂鼓是我師姐的!”誰都不許搶!
元少錦一襲金縷衣,滿身紈絝子弟的裝扮,可那雙紈絝高傲的眸子早就不復他們初見時那般,深如黑不見底的深淵一般,滿是算計和城府,還有再也沒有掩飾的殺意。
他提劍衝殺上去,卻被四人閃身擋住。
九墨夷終於摸出了他心心念唸的“娘子”——那支畫陣筆來,眉飛色舞地笑著:“你的對手是我們呢!”
上官夙忱眼上溫柔不復,冷靜如水:“阿墨,你和阿瀾攔住他,沒關係吧?”
九墨夷和上官夙瀾雖有不解,但仍舊聽話地點頭。
諸葛扶生提劍退後,護在上官夙忱身前,將戰場留給了兩個小夥伴。
兩人一黑一白,都穿著褚朝昭精心挑選的滄海珠紗製作的長袍,一黑一白,一冷一柔,倒是格外相配。
他們五人都是穿的滄海珠紗所制的,褚朝昭覺得他們五個人這般才配得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當然這些詞,塗山容卿總是無奈提醒,不該這般用。
且鮫人女王親手織就,用心頭血來織的鮫紗,一身長袍或長裙的滄海珠紗,要織的數千年,就連神明等,也不一定能拿得到的東西,在數萬年後的時代,幾乎無人見過,甚至都不知曉的東西,在褚朝昭戒指空間裡的某個角落有上十幾箱,甚至都落了灰。
塗山容卿有理由懷疑,魔神尊上定是綁了世世代代的所有鮫人女王沒日沒夜,燃燒著鮫人的油燈,日日逼著他們專門為自己的女兒織就滄海珠紗。
不織到一定的數量,就不允許吃飯。
這般殘忍又缺德的事情,塗山容卿覺得,那位尊上做得出來。
畢竟,這世界上沒什麼事是那位不可一世的桀驁魔神做不出來的。
若是他開口,與他產生共鳴的第一位,絕對是正在觀戰的天道。
那位沒有形態,又似有形態的天道大人。
諸葛扶生提劍擋在上官夙忱身前,微微側臉,冷硬的眸光警惕盯著他們側前方那個亦是一身黑袍的少年,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阿忱是覺得這個人,才是最危險的。”
“是的,用阿昭的話來說,那少年是一頭披著天真炙熱少年皮的惡鬼,除了那副皮相白得漂亮又完美外,心臟一定是黑的。”上官夙忱這個時候竟有心思和他打趣,
“這是阿昭給出的評價,你要知道阿昭是一個愛世間一切美麗事物或人的性子,連她都用這般形容去評論一個用著這樣美麗的皮囊,那就沒錯了。”
冰冷的眸子裡映著那邊已經抽出長劍,側身躲開一道風火的少女身影,諸葛扶生嘴角浮起柔和的笑意,顯然對此深以為然。
謝清玉見她側身躲過自己的一擊,眸光微動,揮劍再次砍去,卻瞬間對上那雙化為絳紫色的雙瞳,仿若陳放在古老佛塔頂部鎮壓許久的寶珠般瑰麗,又帶著沉澱許久才有的古韻,只是這般絕世的寶石帶著些許邪性,是即便神佛之塔暈染多年後,都無法滌盪乾淨的。
鳳鳴漫天,熾熱的火焰焚天而起,可燃盡世間一切邪祟,包括眼前異瞳的少女。
謝清玉眼底冷漠,看她仿若看死人般。
鳳火臨身,褚朝昭竟是不躲了,如高山矗立,巋然不動,讓所有看客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驟然間,獵獵燃燒的鳳火被一柄錚鳴的紫金色長劍擋住,瞬間化為虛無。
長劍停留在褚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