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選出長青榜榜首的!”
昆吾宗宗主輕笑:“瞧你,急什麼?本宗主不是說了,是奇聞,奇聞聽聽就好。”
旁的人也都只是聽聽,笑笑,自然也沒有把這絕不可能的事情當真。
花元瑜卻是聽了進去,她心道,就那五個賤人,不死在裡面就該跪天跪地了,還妄想走到最後?白日做夢呢?
花葳蕤不動聲色注意到她的神情,沒說話。
卻將第一次正視那位叫褚朝昭的小姑娘,年紀不大,修為莫測,天賦頂尖,背景不明。
她悄然傳音:“淵清。”
淵清背對著她,正盯著鏡面裡的小姑娘看,聽到傳音時下意識皺眉,但還是恭敬回道。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找人查一查那個褚朝昭是何來歷。”
“皇后覺得她有問題?”
“暫時看不出,但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是,微臣這就安排人去查。”
淵清掩下眼底的晦暗不明,轉身朝外面走。
花渡山此刻又氣又喜,氣的是九墨夷半分同門情誼都不念,天闕學宮所有弟子都出了局,喜的是好歹他是天闕學宮的親傳,以他的身份足以代表整個天闕學宮。
那這樣一來,十大仙門之首便更偏近他們天闕學宮一分。
高位之上所有人面上親和交談,可心底早已萬千盤算,心中不斷估量那五人以及二十人中每個人的價值,無不是在思考判斷之後,以什麼樣的代價將人拉攏過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那二十人之上,特別是力排眾議,破了棋局那五人,所有人關注點都聚集在人上,卻沒有往深了去思考這場棋局。
唯有帝卿野。
他知道這場棋局背後的警示,可他一點都不在意,目光始終都在褚朝昭一人身上,沒有算計沒有估量,甚至都不摻雜一分利益在裡面。
一向陰鬱的雙眸裡映著那個隨意慵懶的小姑娘,眸子瀲灩生輝。
場內的人不知道外面這麼多的彎彎道道。
其他修仙者從鬼門關走過了一遭,反應過來後全都過來道謝,褚朝昭不喜這些,上官夙忱自知,便不動聲色替她全擋了回去。
後來的很多年,八洲三域都流傳著這樣一個棋局,道生死天試上,諸考生為棋,考生執白棋,與黑棋對弈,棋生則生,棋死則亡,然白棋步步死路,諸位天驕都束手無策。
唯有那五人,豪賭一般擋住所有考生,一考生直接掀了整個棋盤,竟是破了局,絕處逢了生。
在場目睹者,將棋局記下,不斷推衍,白棋果然步步皆是死局,這世間無一人能破。
因著破局之人一句“眾生亦然”,便將此棋局名為眾生棋局。
多年後,眾生才恍然,這場棋局的真正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