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洲,春山之下松月城中,夏日的松月城暮雲靉靆,像是渾然天成的一幅畫。
一切都如常,一片繁華,人潮擁擠。
只是今日來了兩位不速之客,便是不屬於雲洲的白蒼玄和金無止,兩人從接了自家少殿主之令,就穿過封印,來了雲洲,到處打聽那位小殿下嘴裡心心念唸的君祈衍,但怎麼也打聽不出來,好似這個人其實根本不存在一樣。
“老金,我們都出來好久了,這什麼君祈衍,一點訊息都沒有,你說不會是那狐狸說的瞎話吧?”白蒼玄滿臉暴躁,一口酒吞下,只想就地坐下,直接罷工。
金無止將人拽到一邊,低斥:“你小聲點!我們這一路都不動聲色,可不能讓雲洲知道我們是從其他洲來的!雲洲之事複雜,決不能引發不必要的麻煩,惹火上身!”
他目光掃了一眼周圍,見人來人往,無人注意到他們,鬆了一口氣,轉眼就狠狠盯著白蒼玄。
“你給我消停點兒,壞了少主的事,還攤上其他麻煩,老血定不饒你!”見白蒼玄疲憊的模樣,他軟了一分,“最後一處了,雲洲我們都走遍了,雲洲也不大,還不及熾天域五分之一,但我們也費了不少時間和功夫,回頭讓老血好好犒勞我們!”
白蒼玄來興致了,湊上去,賤兮兮道:“我瞧老血那壇存了兩千年的酒。”
“我踏馬看你像酒!”金無止險些炸開,“那壇酒你也敢打主意,那可是小姐在世時送他的,他自己都不捨喝一口,我看你真活膩歪了!”
“哼,想想也不行嗎?”白蒼玄氣鼓鼓喝了一大口,“小姐偏心,明明我們也是看著她長大的,送老血酒,都不送我,現在還不記得老夫了。”
金無止欲言又止,沒好氣道:“行了,進城吧。”
兩人走入絢麗的霞光裡,直到背影消失,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瞬間抬起頭,聚攏,一片低語。
有老人摸著下巴的鬍鬚:“就是他們吧,我聽到了熾天域來的。小殿下傳來的信中說熾天域是天神殿主宰,方才又聽他們說什麼少殿主,不會是天神殿的吧?”
“有可能。”
“肯定是他們!聽其他城傳來的訊息,他們在打聽長生尊者的訊息,定是不懷好意之人!都來松月城了,好大的膽子!走,關門打狗!”
一群人氣憤極了,被老人一把制止住。
老人衣衫襤褸,一副乞丐打扮,杵著破柺棍,老目蒼蒼,眼帶深意。
“誒,不可,雲洲現在活在魔神護佑之下,那八洲三域之人暫時沒時間記起咱們,我們切不可打草驚蛇,壞了小殿下的計策!”
群情激憤的人群猶如被潑了一大盆冷水,瞬間冷靜下來。
“那您說,怎麼辦!”
“是啊,總不能讓他們來去自由吧,還敢打尊者的主意,這口氣咱們不能忍啊!”
咚咚咚——
柺棍砸在地上,發出低沉的聲音,眾人瞬間安靜下來。
老乞丐低斥:“不能忍也得忍,誰也不能壞了小殿下的事,否則她不出手,老朽也不會坐視不管!屆時,可別怪老朽不念情!”
眾人都安靜下來,不敢多言,一方面別看他是個乞丐,可他天賦不錯,可是上品木靈根。
根據小殿下傳信回來,八洲三域的劃分裡,廢靈根、劣品靈根,下品、中品、上品、極品、天靈根,上品靈根之人可不多,且老乞丐修為不低。
強者為尊,故而,誰敢反駁?
二來,老乞丐所言不假,他們可不能壞了小殿下的好意。
老乞丐見他們確實想清楚了,聲音柔和幾分:“可有讓人悄悄去春山告知問道劍宗之弟子?”
一個年輕人出來,微微拱手:“您放心,早就通報上去了,早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