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接著道:“因為當初殿下曾來青丘‘借’走了玉璽,去將深淵裡的黑龍放了出來。”
借?這麼重要的玉璽,青丘能借?
塗山容卿看向他,你莫不是覺得我們好騙?
放黑龍出深淵?
如此離經叛道,不愧是她娘啊!
褚朝昭咂舌。
“血祭陣被我改了,如今血祭陣破不了,誰都拿不到,既然不是什麼大殺器,那就這樣吧,我們先走,待會兒有人來了。”
往生撤下屏障,幾人就要往外走,但洞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他們趕緊撤到一個小洞裡,用符篆掩蓋氣息。
封閉的洞穴裡,白骨皚皚,黑暗像是一隻大手壓下來,唯有頭頂那一抹怎麼也碰不到的天光,是唯一讓人喘息的。
透過透明的屏障可以看見,洞外疾步走來約二十人,他們屏住呼吸,豎耳聽著。
“該死的!全都跑了!”
“魑魖怎會失手!廢物!八重天還著了別人的道!”
“血祭陣還在,像是被誰動了,除非破陣,否則玉璽拿不出來。”
“動手破陣!”
……
二十人圍著血池而站,身後有巨大的狐狸金身出現,妖力聚集朝著祭祀大陣中心攻去。
卻見滿室血光裡,被黑氣繚繞,一股股黑氣從那一雙雙狐狸眼眼尾往外溢。
“八重天!”塗山容卿傳音,“這二十個竟都是八重天!”
莫名的眩暈驟然襲來,褚朝昭甩了甩腦袋,強制自己清醒:“都冒著黑氣,與傀勾結無疑了。”
話落,她便踉蹌著,身形搖晃,不經意間一腳踩到滿地的白骨上。
咔嚓一聲,那二十個狐妖那一雙雙冒著黑氣的眸子,倏爾凌厲地看向他們藏身的洞中。
三雙手從不同方向伸來,將褚朝昭扶住。
三人皆目露擔憂。
往生:“小殿下!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阿昭!”塗山容卿也不管外面那二十個八重天什麼的了。
帝卿野將靈力注入褚朝昭體內,卻被那隻小手一把抓住。
褚朝昭甩了甩頭,雙眼模糊,只看見一陣陣光暈,而後一片清明。
“多謝,我沒事,莫要為我浪費靈力,我們已經被發現了,先逃出去再說。”
塗山容卿身後九條巨尾流動:“都靠近了,只能硬拼了!”
他握緊褚朝昭的手,突然笑起來:“阿昭,若是今日我沒走出去,那仇報不報都沒關係了,你只管去找十世金丹,
對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若是沒有頭緒,你就去禁地尋青丘老祖,只是聽父王說,老祖自萬年前那場神隕後,他便心灰意冷,自入禁地,將自己困在陣中,那陣法外面的進不去,裡面的出不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已不知生死。”
塗山容卿一口氣,快速將所有交代完。
“莫要說這等喪氣話!”褚朝昭反握住他,“今日我們都能平安走出去,區區幾個八重天罷了,別忘了往生叔叔是九重天!”
塗山容卿哪裡不知道她這是在寬慰自己呢?他觀察過,往生雖是九重天,但似乎是受過重傷,根本發揮不出九重天的真正實力,外面是二十個八重天!不是一兩個!
況且,黑氣加持之下,他們只會更加厲害。
此行這跳出來的二十個八重天,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
那八重天已經靠近,他們揮爪,屏障便碎開來。
帝卿野擋在最前面,將那寒光利刃擊碎。
褚朝昭手持長劍,萬劫在她手裡錚鳴,她一躍而出,與一個藍眸狐打了起來。
廝殺四起,鮮血染紅地面,對方折去三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