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好甜啊。你喜歡喝甜的？”
“甜的不好嗎？”褚朝昭嘴裡不斷嗑瓜子，方才還說別人老氣橫秋，此刻自己卻是老氣橫秋起來，“生活已經很苦啦，哪裡還吃得了一點兒苦？”
君祈衍再次失笑：“歪理。”
不知過了多久，君祈衍已經習慣以這樣的方式，去看留影石裡的畫面。
直到那抹紅色身影再次出現。
君祈衍眼底閃過暗芒：“就是他吧，讓你義無反顧，即便是對抗天下也要救下的人。”
“嗯。”褚朝昭還沒發覺什麼。
“很喜歡他？”
“嗯吧。”
“就因為好看？傳聞你在琅嬛樓為一妖一擲千金為真，我看除此外，還有一傳聞為真。”
“嗯？”
君祈衍盯著她敷衍自己，卻津津有味看著畫面上的紅衣美男，幽幽道：“那男子確有一張蠱惑人心的臉，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褚朝昭轉頭下意識道：“你被蠱惑了嘛？”
君祈衍臉黑下來。
褚朝昭立馬閉嘴，轉頭繼續看，卻下意識道：“你也有一張蠱惑人心的面相呀，不過是你不愛笑，威嚴太甚，過於孤冷，加上你的身份，世人並不敢看你，每次都只是匆匆一眼，哪裡看得清楚？再者你從不出春山，誰人知你模樣？
要是你如他一樣，行走人間，不知道還要蠱惑多少人呢。”
這話一出，她果然感受到周遭回暖，戲謔一笑。
果然還是孩子心性吶！
君祈衍抿唇喝了奶茶的第二口，心道奶茶喝多了，果然嘴甜。
就這般，他既抗拒又接受地和她一樣，喝著奶茶吃著零嘴，時不時給她塞一把剝好的瓜子，時不時討論著留影石裡的畫面。
他從未如今日這般，感受到自己身側會出現熱鬧這一景象。沒有利益沒有目的，沒有恐懼沒有忌憚，更沒有死氣沉沉。
半個時辰過得很快，君祈衍那寂靜的心竟是生出了不捨來。臨走前他塞了一條空間項鍊給她，裡面全都是各種亮晶晶的法器寶石晶石靈石，還有一大堆各色的留影石，以及一堆瓶瓶罐罐，一堆空間錦囊。
果然見小糰子眼睛都亮了，他這才滿意了。
“下次見，我也想試一試人間的衣袍。”
“好嘞！”褚朝昭瞬間如小二一樣，“包君滿意。”
君祈衍再次被逗笑，周身金蓮流轉，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走了，小糰子。下次，希望你別受傷了。”
“等一下！”
褚朝昭於金蓮中，一把拉住他快消散的手，一陣冰冷入骨，她愣了一下，趕緊拿出一朵粉色薔薇花放在他手裡。
“粉色薔薇花，送你。這是世間不一樣的顏色。”
君祈衍抬眸愣住，驟然消失在原地。
原來，她都知道。
他消失後，褚朝昭感嘆道：“哎，小可憐一個啊。放心，以後我一定給你帶更多世間顏色來。”
塗山容卿毫不猶豫拆穿。
——你就是喜歡那堆亮晶晶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龍生來就喜歡這些東西。
“才不是！”褚朝昭開始嚴厲批評他格局太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絕對不是因為那一堆亮晶晶才這樣的，她是真的心生悲憫，都說有什麼樣的師尊，就有什麼樣的徒弟，所以她也是慈悲為懷的人。
——你慈悲？我天！
塗山容卿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嘿嘿嘿。”褚朝昭笑得那叫一個開心，遠遠看見那施施然而來的身影，她張開手臂，飛奔過去，甜甜地喊道，“師尊~師尊尊~”
臺階下本緩步而來的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