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昭眸光一冷，那雙本天真無害的雙眸驟然森冷，帶著莫名的威壓看向柳知念。
看得柳知念莫名心底一顫，只覺得好像被什麼可怖的盯上了，忍不住退了一步。
不只是她，還有聞曦既和沈盡明，以及歸雲宗所有人的冷刀子。
柳知念便沒再敢說話了，只是心有餘悸地多看了一眼褚朝昭。
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有那樣的眼神？
定是她看錯了。
褚朝昭見此冷嗤，轉過頭那一瞬立即換上可愛燦爛的笑。
將她快速變臉的小模樣收之眼底的沈盡明，險些沒忍住低笑出聲。
沒想到小幼崽還有兩副面孔。
但是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家小師妹為何如此執著於這些東西，是真的很缺嗎？
那他要多煉製些高階丹藥，拿去拍賣了。
聞曦既與他不謀而合，此刻也暗自思考著煉製更多法器，拿去拍賣的事。
褚朝昭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甩出來兩塊留影石，一塊留影石將那天秘境她使用四方符在上古殘陣中護下所有人的畫面放映出來。
一塊擴到極大，反覆迴圈播放她拽著龐大的蛟暴力摔打的畫面，簡直是貼臉開大，直觀感受暴虐，看得一眾人嚥著口水，不自覺瞪圓眼睛。
殘暴！太殘暴了！
誰家小娃娃這麼暴力啊！太可怕了！
偏生她仰著頭，一臉天真：“大家還是覺得我在過家家嗎？別忘了，我師尊可是符篆大宗師哦~”
她早就準備好了，離開歸雲宗前，用兩塊玄冰晶做交換，找君宗主討了浮生崑崙鏡，將秘境那日大戰惡蛟的畫面用留影石存了很多份，就是為著今日。
只是這柳知念著實討厭，她最好知趣些，不要來惹她！
今日秘境，可沒那麼多規則束縛她！
不少人這下哪裡還有不相信了，都掏出靈石買起來。
一側的歸雲宗師兄師姐立馬換上同款燦爛笑容，數靈石的數靈石，給符篆的給符篆，而聞曦既和沈盡明亦是忙得不得了，被迫打工。
“資本家”褚朝昭坐在攤子前，笑眯眯貼心送上符篆咒語和結印手勢，並詳細講解怎麼用。
褚朝昭見九火之境快開了，趕緊道：“就只有這麼多符篆了，大家抓緊時間啊，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店了！”
眾人聞聲，哪還管柳知念所說的，更著急哄搶起來。
柳知念被人群擠到一邊，險些摔倒，還是徐翎羽將其扶著走到旁邊站著。
見那麼多人哄搶符篆，全然不顧及她，所有的目光也都被那個小孩子搶了去，就仿若嘲笑此前的她是個小丑般。
柳知念素手悄然攥緊寬袖，咬緊牙關勾起一抹擔憂的笑。
“徐大哥，我沒有其他意思。”
徐翎羽疼惜道：“你的性子我自是知曉，你乃是天才符篆師，這些人不知好歹，便隨他們去，入了九火之境，自會有人想起你今日之勸告。”
“嗯。”柳知念顧盼間，容色出塵，“只是，小師妹乃是親傳，小小年紀就倒賣符篆，我有些擔心。”
擔心，至於擔心什麼她沒說。
徐翎羽毫不掩飾自己的嘲弄與諷刺，不屑地看了一眼那邊不遺餘力推銷符篆的一行人：
“撿來的就是撿來的，沒有父母家世，就是這般小家子氣，知念妹妹何必為這種不知好歹的人傷懷費心，九火之境豈是什麼小秘境？不過就是沒有自知之明，不自量力的狂徒之輩！”
那些更相信柳知唸的人，站在他倆身後，亦是面露鄙夷。
“是啊，柳師妹，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何必管他們？”
“堂堂親傳，哪有點親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