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動作不停,可是眸光卻不偏不倚始終都在他家小哈基米身上,卻見她皺起眉頭,停在那裡始終不動,當是累了吧,又或是哪裡受了傷?
是他沒用,能做的就只是拼盡全力護住她後方,免她有後顧之憂。
褚朝昭垂眸看過去,薄涼的眸子映著偌大的藍色法陣。
藍色法陣中幾乎不少人都吐血倒地,可是快速吃下上官家人的丹藥後,又站起來繼續。
明明這些人中,在此之前,親眼所見葉觀知殺人,都害怕得顫抖,甚至哭作一團,甚至還有為了己身性命,要她一人去死的。
而她的三師兄臉色煞白,一身血痕,卻始終堅持著維護陣法,在此之餘還要分開心來關心擔憂她。
他身後死死護住的百姓害怕得抱在一起哭,滿眼絕望,卻又殷切地望著他們,也看著她,眉眼間都是期盼,期盼他們平安。
說不動容,那是假的。
褚朝昭想沒有人值得她拼命,但是她總歸是要護住他們的,護住歸雲宗的師兄師姐,護住從來都偏寵她的三師兄。
她朝著聞曦既搖了搖頭,露出安撫的笑。
下一瞬,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黑袍人身後,紅蓮灼燒而去。
她是春風裡焚火之中的野草,生生不息,肆意生長。烈火焚不盡,春風吹拂,便又熱烈盛放,長滿漫山遍野。
紅蓮被黑袍人一身黑氣擋住,他獰笑起來:“小把戲,安能撼動本座?”
三人瞬間被打落,在地上滑行幾米,才堪堪停住。
褚朝昭一身乖戾肅殺的氣息:“你這等喪盡天良的腌臢之物,也配自稱本座?!今日,把你的命留在這裡!”
她一躍而起,驟然間,身上有金色的粉末為她鍍上一層聖光。
塗山容卿坐起來,金瞳驟縮。
——是一絲神力!是那位神明留給你的!只是被你吸收了太多,大不如前,一擊必殺怕是很難。
褚朝昭瞭然,近身與黑袍人纏鬥起來,漫天紅蓮熾熱,與諸葛浮生的大雪相應,像是一場瑰麗神秘的畫卷。
上官夙瀾也爬起來,衝了上去,與二人並肩作戰。
每一場廝殺,皆九死一生,那些黑氣化作的萬千利刃臨至他們命門之處,又被他們躲開,或是被夥伴擋下,都看得下方之人為之心底一緊。
褚朝昭立於黑袍身後,與對面的兩人對視一眼,微微頷首,二人眼神會意,立馬衝上去,拼盡全力廝殺。
褚朝昭閃身而上,躲過他層層的黑色利刃,將那唯一的一絲神力注入長劍,直直捅入黑袍人腹部。
他嘴角流出黑色的血,腹部貫穿處也流出黑色的血來,黑袍人暴怒,黑氣帶有毀天滅地的氣勢,將其餘二人重傷落地。
身體裡有鮮血流出,因為一絲殘存的神力,縱然法力沒有此前厲害,卻也將腹部立馬癒合來。
褚朝昭被震開,一身傷痕累累,鮮血不斷滴落,紫眸微顫。
還是不行嗎?
黑袍人嗤笑道:“不曾想,你如此狠,對自己也那般狠!竟然不顧一切地要近身殺我?可是沒用的,我族復生之力強大無比,豈是爾等螻蟻可以比擬的?”
“我先殺了他們,再來殺你!”
黑袍人蓄力,道道黑氣打向被重傷不起的兩人那個方向。
“大小姐!快跑”
“怪物!你不是跑得很快嘛?快躲開!”
……
一聲聲驚喊聲響起,顫抖恐懼不已。
上官家的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卻跑不了一點,不只是他們,是下面所有的人,因為為陣法注入靈力者,不斷吐血,與那個邪惡的陣法護住全城百姓,就已經耗費全身靈力,此時七方神玄陣裂開道道縫隙來,快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