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不會稱呼,她教孔雀念自己和席燈的名字,孔雀卻怎麼也學不會,她便把難度降低,讓他學“月月”和“燈燈”。
她扭過頭看了眼席燈,不怕事大地說:“燈燈,二傻子也要洗澡。”
席燈冷冷掃了珀月一樣,那眼神冷得珀月連忙拿著水袋轉開身,無辜望著被風沙染黃的帳子。
夜深了。
席燈坐在帳子外,他旁邊就是孔雀。孔雀這幾日傷口在結痂,他總想撓,但被席燈打過手後,安分了許多。孔雀頭扭來扭去,沙漠的風景看來看去都是這樣,他有點無聊,所以又看向旁邊的席燈。
對方即使在這樣的夜裡,也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孔雀微微偏頭,他的聲音還有些不清楚,帶著黏糊,“燈燈。”
席燈掃他一眼,孔雀被眼神嚇得縮了下,過一會,又試探性挨近對方,“癢,沐浴。”
席燈說:“再過幾天吧。”
過幾日就可以到最近的一個城鎮了,聽鐵學平的意思,應該會在那裡停留半天。孔雀現在身上的傷,並不適合碰冷水,上次是因為實在太臭了。
孔雀就像一隻大型犬,被席燈拒絕後,耳朵就耷拉下來了。過了一會,珀月從帳子裡走出來,手裡端著盆水,放下頭髮的她比平日看上去更漂亮。當即孔雀的眼神就飄過去了,不過他沒瞧上幾眼,臉就被扭了回來。
席燈面色不愉,“看哪?”
孔雀結巴了下:“看月……月。”
席燈眼睛微眯,食指和無名指微彎曲,做勾的姿勢,恐嚇道:“看就挖你的眼。”
孔雀立刻捂住眼睛,“不……看了。”
“舒服多了。”珀月將水遠遠地潑掉,“你們要去洗洗嗎?”
席燈站起來,孔雀見席燈站起來,也立刻跟著站起來,由於腳上的傷口,他身體還晃了晃。
席燈說:“我去。你看好他,別讓他亂走,同樣的,你也別亂走。”
孔雀想跟著,珀月一把扯住他,“去哪?回來吧。”
此時已經夜深,大部分人已經陷入睡眠。
席燈站在湖邊,看了下附近,就開始解圍在頭上的布巾,再脫衣服。月光下,長到腰部的青絲披在少年的背後,把本來就窄瘦的腰襯得竟有幾分盈盈可握的感覺。席燈沒意識到自己創造的美景,他抿著唇,踏入湖裡。